現在已經有很大一部分官員開始後悔了,尤其是從騎牆派臨時轉變態度,打算跟著改革派一起占便宜的人,恨不得把腸子都悔青了。
何必呢,乾嘛非要搞得這麼僵呢。好歹也是老領導,不就是殺了個副部長嘛,也不是無緣無故,睜隻眼閉隻眼不就過去了。
他要是想繼續回到管理層,大家擠一擠,不可能挪不出個合適的位置。如果不想回來更好,流民區裡隨便挑,啥運輸公司建築公司的都歸你還不成,隻要不公開稱王稱霸,您在流民區裡橫著走也沒人有意見。
現在可好,非把人往牆角裡逼,逼急眼了吧!他雖然不能直接掀桌子,可是把桌上的菜名都報出去也不合適啊。讓聯盟居民一看,好啊,合算你們天天大魚大肉,卻告訴我們物資緊張,還得弄配給製。
更有甚者,外麵那麼多流民連配給都舍不得,就眼睜睜看著他們饑一頓飽一頓,每天付出高強度的體力勞動,換取一點點食無裹腹。而那點食物,連你們桌上的殘渣都比不上。
一旦到了那個時候,聯盟管理層所麵臨的壓力可想而知。當人民不再信任管理層了,你乾的越多錯就越多,你說的越多信任就越少。因為雙方不再是合作關係,而是成了敵對關係。
啥是敵對關係呢,看看救贖者就清楚了。他們當年也是因為內部分配不公而三番兩次鬨分家,每次分開還都要流血。這場戰鬥持續了七八年,死傷無數,最終是兩敗俱傷、疲憊不堪,讓東亞聯盟撿了便宜。
“……我建議休庭!”
高天一更是沒料到洪濤會這麼狠,連自己都豁出去了,準備要和聯盟功歸於儘。之前的所有算計、步驟、安排,頓時全成了浪費時間,一絲一毫都用不上了。
用餘光看了看初秋,有點意外,這個女人此時倒是表情鎮定,隻是一雙眼睛正死死盯著被告席上的那個男人,胸口不住的起伏。很顯然,她的外表和內心應該不在同一個節奏上,臨場發揮靈機一動也指望不上了,隻能繼續拖時間。
“非要休庭我也沒轍,但我的要求符合基本規則,除非聯盟政府不打算承認這套規則,否則誰也無權拒絕和拖延。這不是你們賦予的權力,而是聯盟所有人賦予我的。
和你們的執法權、執政權相比,我的基本權利優先級更高。如果誰不明白其中的原理,可以請水南琴部長予以當庭解釋。我非常非常失望,堂堂聯盟最高法庭,從法官到陪審員居然都出現了不同數量的法盲。
聯盟之所以發展至今,不是在座的諸位多有本事、多能乾,而是聯盟所有成員都認同並願意遵守這套規則。如果連你們都不承認、不遵守,那我殺個副部長何罪之有?你們又是依據什麼規則來判定我犯罪了呢?
初理事長,是你出口成憲呢,還是藍秘書長言出法隨?我想誰都不願走到哪一步,如果這套規則保護不了我的基本權力,必然也保護不了你們每個人的。
請吧,是休庭表決還是另擇吉日再審你們自己決定。我先出去溜達溜達,靜候佳音。哦對,如果一時半會爭執不下,還可以利用午飯繼續拖延時間。”
這次洪濤沒舉手等待允許就起身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雖說這些人突然聯合起來致自己於死地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沒有。
這番話是專門說給那幾位有影響力和決定權的人聽的,隻要他們腦袋裡裝的不全是權力兩個字,應該能明白利害關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