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約等於市場裡有了一份乾股,否則白思德何德何能,占據著聯盟轄區最大的市場踏踏實實收租子。安全區裡那麼多流民勢力,隨便來兩家就能讓他開不下去。
該不該蕭規曹隨、入鄉隨俗的遵守潛規則呢?如果洪濤的身份沒暴露,他會比誰都慫,也非常適應這種環境,更能拉關係鑽空子。頂天了,是誰做得太過分,觸碰了他的逆鱗,被暗中乾掉。
但現在不成了,他不想慫也不能慫。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理想,必須要改一改大家的習慣,挑戰下潛規則,否則何必回來呢。
“……那您的意思是?”反抗軍和救贖者到底是啥想法陶偉不清楚,但他很確定,隻要洪濤樂意,有極大可能說服疆省新移民們按照這裡的潛規則辦事。現在既然問出了這種話,就說明不是彆人有想法,正是這位有想法。
“我不是商人,根本不用交稅。我在市場裡沒股份,大家交多少稅和我沒一毛錢關係。這個問題不該問我,要問你們自己。願不願意繼續這樣過下去,世世代代當韭菜,讓人割了一茬又一茬。”
洪濤搖了搖手示意彆問該怎麼辦,自己隻是個旁觀者,充其量能在市場裡白吃白喝占點小便宜,再從紅區的收獲中占一兩股利潤。
“……您應該也知道,我這個會長有些事做不了主。說實話,我也不想補稅,剛搬過來的時候,這裡遍地雜草垃圾,光是高層碎掉的玻璃就有半尺厚。誰也沒幫著清理,都是大家用手撿、用車拉,一點點清理出來的。
稍微有點規模了,白天進貨賣貨,晚上睡在攤位上,除了防著人還得防著各種小動物,每天真正能睡著的時間不超過三個小時。
您沒來之前,這裡三天兩頭因為屁大點的事兒吵架動手,我們兩邊都不敢得罪,又兩邊都要防著。弄商會根本就不是為了做買賣,而是守望相助,每天出攤身上全揣著刀子。
現在市場建起來了,買賣也好了,結果管理處突然說要補稅,誰心裡都不樂意。可胳膊擰不過大腿,不樂意又能咋滴?治安隊有槍,後麵還站著軍隊,疆省那些人再彪悍,不是照樣投降了!”
俗話說的好,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何況是個肉的。陶偉讓洪濤說得有點掛不住臉了,牢騷話滾滾而出,可是說到最後,隻能雙手一攤,重新變成慫蛋包。
他看不到有改變的希望,至少從疆省新移民身上看不到,倒是失敗的例子不少。建立安全區以來,包括孫飛虎在內,試圖反抗的也不在少數,尤其是剛開始的兩三年裡,大大小小的鬨事此起彼伏,結果無一例外全沒好果子吃。
“如果是我來挑頭,你敢不敢試試?先彆考慮孫飛虎、白思德他們的想法,僅就你自己,還有商會裡大部分人,能不能形成統一的意見?”
敗軍之將不足言勇,陶偉的感受洪濤能理解,放眼望去全是失敗的先例,從來也沒成功過,時間長了,任何人都會產生一種根本不可能勝利的錯覺,哪怕明明有希望也本能的不願意嘗試。
此時此刻說再多道理也沒用,唯有讓他們看到活生生的成功例子,比如自己。和孫飛虎他們比起來,自己過往的戰績要好很多。
末世剛剛來臨,在那麼困難的情況下,能赤手空拳建立聯盟,後來又在疆省打出了好大的名聲,組織能力、決策能力和眼光,應該是具備的。
最有利就是聯盟的態度,他們對自己說是姑息也成,說是畏懼也可,反正回到京城之後地位很獨特。說沒有權力吧,確實啥職務都沒擔任,連正式居民都不算。說是普通流民吧,是個不瞎的人都不會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