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醫學實驗室沒來人檢查過?阿裡克謝失蹤之前呢?”
“噓……林部長,您就彆難為我了,這個名字可不能提啊,要是被內務部的人聽去就是大麻煩。您今天來肯定還有彆的事兒,是不是老焦的痔瘡又犯了?”
如果不是看在男女有彆,胡然都想用手捂住那張小嘴。辦公室裡雖然沒彆人,可誰敢保證隔壁、門外沒人聽牆根。現在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不倒黴,一定要慎言!
還真不是胡然草木皆兵,就在他拿著林娜的藥方準備通知藥房時,走廊裡又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其中還夾雜著非常壓抑的嘶喊。
聽到這種聲音,林娜眉頭一挑,轉身向房門走去。她很熟悉這個聲音,何婉君,是何婉君特有的嗓音。啞巴也是能喊叫的,隻是不像正常人那樣響亮。
通往三樓的樓梯上,何婉君被兩個身穿內務部製服的男人架著胳膊拖了下來。啞女拚命掙紮著,可在力氣上顯然差太遠了,除了無助的嘶吼和眼淚讓人觸景情傷,起不到太大作用。
“住手!”林娜滿臉鐵青的站在胡然辦公室門口,嘴裡清晰的吐出來兩個字。
“……林……”兩名男子隨即停止了腳步,表情很是怪異,想打個招呼,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齊刷刷的把眼神轉向了身後。
“林部長,您怎麼有時間來基地裡了?”又一個穿內務部製服的人走了下來,但是個女人,年輕女人。看到林娜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堆起了笑容,熱情的打著招呼。
“徐部長,她也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嗎!”看到這個女人,林娜深吸了口氣,緩緩走上前兩步,指著抱住樓梯欄杆不撒手的何婉君。
“……那倒是沒有,她在這裡待著影響了對初理事長的治療,也耽誤了理事會的工作。你們先下去吧,這麼點事兒都乾不好,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彆看就是簡簡單單一句問話,可內容太容易引發歧義了。一個啞巴姑娘,要是也能發表什麼違反規定的言論,誰聽了都會愕然。
這就是當麵打臉,打內務部的臉,影射內務部濫用職權。如果彆人敢這麼說,還是當著自己在大庭廣眾麵前說,馬上就得抓起來嚴加審問。
但高天一再三強調過,現階段不要因為小事去碰辭職的官員,也不要太明目張膽的搞打擊報複。眼下以穩定聯盟政府為主,這筆賬隻能先記下,留著以後慢慢算。
“影響治療?笑話,堂堂前任理事長,居然連幾支特效藥的配額都沒有,這種治療還有意義嗎?除了何婉君每天在這裡不離不棄的守候著,理事會、聯盟政府有派一個人過來嗎?
耽誤工作更談不上,婉君隻是初秋的私人秘書,更是乾女兒,待在這裡才是做人的本份。和她比起來,我們都怕是連做人的資格都不太夠。
現在你們該得到的都得到,軍政全都大權在握,難不成還怕被植物人翻了盤?連個啞巴都不想放過,吃相太過難看了吧!
既然你們不管,那好,我來管!胡部長,按照聯盟法律,初秋沒有直係家屬,但何婉君是養女,在這種情況下有權決定去留。婉君,你同意嗎?”
可徐靜的退讓並沒讓林娜就坡下驢,接下來的話絲毫沒給任何人留情麵,還做出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決定,帶初秋回家。現在隻需要何婉君點頭,不管徐靜樂意不樂意,都無濟於事。
“……”何婉君勉強點了點頭,雖然在她的心目中,乾媽的遭遇和這兩個女人都脫不開乾係,可非要選一個的話,還是林娜相對靠譜點。
“胡部長,勞煩你安排人幫理事長收拾收拾,我的馬車就在下麵。小孫,你去幫忙!”
得到了何婉君的首肯,林娜看也不看徐靜一眼,把剩下的事情全扔給了胡然和車夫,拉過何婉君慢慢走下了樓梯。徐靜背著手站在樓梯上,眼睜睜看著林娜的背影消失,什麼也沒說,但身後的兩隻手攥得死死的。
林娜這一擊可謂穩準狠,牢牢站住了道德和法律的製高點,即便是高天一也不好插手乾涉,更不能太過聲張。反正也是個死人了,帶走就帶走吧,小不忍則亂大謀,這筆賬早晚會算清楚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