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笑前一世沒有見過擬獸,但是他聽說過這種boss,是屬於可遇不求的那種獸族。
擬獸不僅很難遇到,而且就算遇到了也不一定能擊殺。要是擊殺不成,一旦被對方跑了,那日後的麻煩就大了,所以沒誰會特地去招惹這種強悍且麻煩的獸族。
因此,他在暗處仔細地觀察了擬獸的攻擊模式和血量,確定對方的攻擊手段都是以物理方式結算時,他開始醞釀著這雷霆一擊。
然而,當-108799這個傷害數字出現的時候,譚笑背脊一涼,竟然比他晶眸蛛杖記錄的傷害少了足足一倍!而擬獸的血條還剩下接近2萬的血量。
“麻煩了!”
譚笑知道自己現在的輸出絕對沒有辦法在擬獸無法抵抗之前將其殺死,於是當機立斷,全身再次崩碎成液滴,融入地麵的積水中,不斷遊走,企圖躲避擬獸的鎖定。
技能【怨毒】的高額傷害,讓他有些大意了。
雖然譚笑知道高等級的生物,在遭受低等級的生物傷害時,有一定比例的傷害減免,但是絕不可能可以抵擋一半以上,而擬獸對於怨毒的傷害減免明顯有些高得離譜了。
因為巨額傷害而眼前一黑的擬獸此刻已經恢複視野,他驚訝地看著變成液體在雨水中東躲西藏的譚笑,
“怎麼回事?”
他又看了一眼善咒,巨大的疑問出現在它的心頭。
旋即他單手一握,譚笑隻覺得自己全身骨骼都要被儘數捏碎,血量開始快速降低,
-99!-87!-110!...
在他此刻已經高達數千的物理抗性下,居然還會受到如此高額的傷害,讓他更覺得自己因為【魔法矩陣】和【怨毒】的無往不利而有些輕敵。
就在這時,兩道流光自北方疾馳而來,讓擬獸心頭一驚。
“不好!這麼快就察覺到了?”
擬獸隨手將譚笑扔在一邊,看向被自己洞穿腹部的赫蘭德,眼睛驟然眯起,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
他剛想變幻身形,故技重施,帶著善咒躲進人群裡瞞天過海,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微弱的電流不斷在它的四肢百骸中穿梭,
“怎麼回事?你竟然還有餘力?!”
擬獸的語氣開始變幻,短暫的沉默後驚呼出聲,
“...一切都是為了拖延時間,等待援軍的到來?該死的人族!”
赫蘭德沒有說話,或者說,他根本說不了話,他正在全力禁錮擬獸,但是臉上的嘲弄已經說明了一切。
原來,他早就已經洞察了部分內幕。
在最初察覺到善咒在村子裡大開殺戒的時候,他確實以為善咒就是三十年前那頭擬獸。
因為,他見過【善咒】這個名字,是曾經冒險者公會的一員,但他想不出為什麼擬獸要在這個時候突然發瘋。
回想起【癲狂之月】突然出現的擬獸氣息,以及消失而又回歸的【善咒】,赫蘭德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善咒】是被擬獸的子嗣吞吃了。
也就是說,在赫蘭德的判斷裡,法斯特村有了兩頭擬獸。
那麼,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利用魔法卷軸向萊茲城發文請求援軍,自己則是開啟了已經秘密布置了數十年的殲獸魔法陣。
他明目張膽地圍獵善咒,就是為了引出曾經那頭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擬獸。
隻是,他的判斷對了部分,也錯了部分。
善咒並不是那頭擬獸的子嗣,而是被這頭擬獸稱為殿下的存在,顯然比擬獸之子更有價值,這對於赫蘭德來說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而譚笑的出現可以說是神來之筆,不僅給了擬獸帶來了巨大的傷害,還讓他保留了餘力,可以牢牢將虛弱的擬獸固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該死!該死!該死!”
擬獸如同液體般的下半身開始沸騰變紅,是它陷入危急時的生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