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石王國境內,東南部地區已經完全被戰火覆蓋。
自從被星脈王國打穿地髓城開始,曜石王國幾乎沒能組織起任何抵抗,戰線不斷朝內部收縮。
以致於邊境的所有城市幾乎全部都被屠殺殆儘,直到星脈王國的軍隊來到輝鐵城。
作為曜石王國中南部地區,輝鐵城的地理位置有著重要的戰略意義,不僅僅是因為在它之後是廣袤的鋯石平原,更重要的是,它是連接沃茲高地的入口。
一旦輝鐵城被攻破,要是王國和沃茲高地間的唯一一道屏障就會消失。
隻要星脈王國不是傻子的話,一定會通過沃茲高地攻入曜石王國腹地。
等到那個時候,要想把星脈王國趕出鋯石平原可就難如登天了。
尤其是星脈王國要是借助沃茲高地的地形,構建一個易守難攻的突進據點,那曜石王國可以說是永無寧日了。
曜石王國當然知道這一點,於是才選擇收縮戰線,寧願放棄一部分邊境城市,也要保證有足夠多的有生力量聚集在輝鐵城。
為的就是能夠徹底解決星脈王國的這支軍隊,讓他們暫時撤離曜石王國,得到喘息的機會。
此刻,輝鐵城的將軍正在站在城頭看著遠處正在安營紮寨的星脈王國士兵。
“這場戰爭進展實在太快了,其中一定有問題,我不是沒見過星脈王國的將軍,他們即使是要和曜石王國開戰也不會如此屠戮我國國民。”
類似的對話同樣在星脈王國的駐地的發生,星脈王國將軍阿爾登看著統計的戰損報告,有點難以置信。
明明是碾壓的戰局卻總會在最後時刻演變成實力相當的消耗戰,這是他領兵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碰到過的情況。
同時,他的部下在報告中提到了一個細節。
很多星脈王國的士兵都死在同一種武器之下,傷口整齊,卻一刀斃命。
這讓阿爾登開始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他喃喃自語,
“在戰場上也沒看到有以一當百的戰士或者刺客啊,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都死在同一種武器之下呢?”
阿爾登實在不能理解。
就在這時,他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在軍中大放異彩的新兵。
每每都衝在第一個,通過神出鬼沒的身法,不知道幾次將敵方將領的頭顱斬落,而後殺敵無數。
她現在已經是整個營地裡,殺敵最多的那一個。
阿爾登不禁皺起了眉頭,他開始仔細回想每次那個名叫善咒的新兵。
然而,阿爾登驚訝地發現,自己竟不知道善咒在斬落地方頭顱之後,究竟是以什麼樣的軌跡重新殺回來的。
他轉而低頭看向統計著傷亡的報告,一個讓他都背脊生寒的猜測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該不會是...善咒乾的吧?她是奸細?不,她是想要兩國打個兩敗俱傷?可是...對她來說有什麼好處呢?是某個第三方勢力的奸細?”
這個想法第一次出現在他的腦海裡,就揮之不去,他決定在下一場戰役中牢牢盯住善咒的行蹤。
他要確認善咒究竟是不是如他所想,如果真如他所猜測的那樣。
阿爾登決定即刻返回王都,向國王報告並停戰,必然有人在覬覦著兩國的國祚。
雖然阿爾登最後的判斷有所偏差,但他不愧是領兵多年的將軍,距離真相幾乎隻有半步。
然而,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善咒根本無所謂什麼國祚,她追求的隻是極致的攻擊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