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江菜用熱水焯過,再加上幾個蘑菇,淋上蠔油,就是著名的蠔油青菜。
另外就是把她冷藏箱裡儲存的吃火鍋的鮁魚魚丸拿出來,做了個魚丸豆腐湯。
這種魚丸含魚肉量達百分之七十,吃起來彈牙爽滑又鮮香,和豆腐一起不知道那個更嫩。
畢竟有人做好了晚飯讓自己吃,不用自己動手,肯定是要誇一下的。
但是在她吃了第一口衛東言做的菜後,就停不下來了。
臘腸炒蒜苔明明她也會做,而且味道還蠻好的,可是衛東言的這道臘腸炒蒜苔,不知道是怎麼做的,那味道簡直絕了,就像是配料恰好搭配到黃金比例,多一分則鹹,少一分則淡。
蘭亭暄開動之前還記得誇一句:“衛總真是文武雙全,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蘭亭暄也是會做飯的,而且味道不錯。
因此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隻是客套一下。
衛東言也吃得很多,一連三碗米飯下去菜放下筷子。
幸虧蘭亭暄今天飯做得多,不然衛東言都吃不飽。
蘭亭暄吃完主動收拾碗筷,還好奇問:“衛總的飯量這麼大啊……”
不鹹不淡之間,恰到好處地烘托出了食材原本的香味。
臘腸裡麵的肉汁把蒜苔從裡到外都浸泡了,一口下去,肉汁從蒜苔的清香裡沁出來,浸透了所有的味蕾。
蘭亭暄隻能唔唔兩聲,運筷如風。
蘭亭暄:“……”
算了,當她沒問。
收拾完之後,蘭亭暄回到客廳,發現衛東言已經把她剛剛買回來的兒童畫板支架調到最高,然後在上麵開始寫字了。
衛東言麵不改色:“你家的菜太素了,不多吃飯晚上扛不過去。”
蘭亭暄:“不會吧?臘腸不是肉?魚丸不是肉?衛總,你的概念裡,肉都是什麼?”
衛東言認真想了想,“……牛排?”
他一副公事公辦的平板語氣,聽得蘭亭暄不由正襟危坐,像是在向老板彙報工作。
“兩個操盤手,姑且把第一個叫A,第二個叫B。”
“過去的十六年裡,由這兩人各自占據八年。”
“坐。”聽見蘭亭暄走過來的聲音,衛東言頭也不回,隨便指了一下麵前的位置。
蘭亭暄在他麵前坐下,看上去居然有些乖巧。
衛東言也沒看她,說:“現在你可以把你總結的那兩個操盤手投資風格說一下。”
“有時候看準了,會恨不得全額投入,但有時候好像隻是象征性地玩票一把。”
“看得出來這個A很謹慎,但也很自負。”
“就是因為他的自負和直覺,讓他過於相信自己的判斷。”
“第一個A在頭八年裡,業績斐然,投資回報率高得可怕。”
“更可怕的是,他是個直覺投資人。阮興貴說他從來不看金融分析報告。那時候是段瀟薇給他提供金融分析,但是他基本上都是置之不理。”
“從我分析的數據來看,他交易的次數並不多。基本上是一個季度一次,但是數額有大有小。”
“這個操盤手B,跟A的風格有些地方很像,比如說,也是很謹慎,也是一個季度操盤一次。”
“但是他更相信金融分析數據。阮興貴說,他跟這個操盤手B,合作得更好。而且這個操盤手B的業績也很好,比市場增值率高很多倍,當然,和操盤手A比起來,他的投資盈利率隻有A的一半。”
“才能讓操盤手B上位。”
蘭亭暄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才說:“……就是他,認為我父親是個可造之才,給他機會,來對這個離岸基金操盤。但是三個月不到,全軍覆沒。”
“所以他也不能繼續再操盤。”
蘭亭暄說完,做出結論:“我的直覺,A就是鼴鼠,已經不在梅裡特風投。B還在這裡,應該是某個高管。”
頓了一下,蘭亭暄最後說:“還有,我覺得B的投資風格,好像在模仿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