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暄努力回憶著自己跟父親的最後一麵,可是想了好久,也想不起來父親說過有關話題。
她遺憾地搖了搖頭:“我父親還真是沒有提過他是怎麼跟這個網友聯係的。而且衛總想必也知道,我六歲的時候,我父親就跟我媽離婚了。我媽帶著我再嫁,我不知道我父親的日常生活是什麼,更不知道他是怎麼跟網友聯係的。”
衛東言想了一下,說:“不管是怎麼聯係的,但據我們所知,你父親是唯一一個真的跟他見過麵的網友。鼴鼠這麼謹慎多疑的人,在網上身份隱藏得這麼好,怎麼會輕易去見網友?”
“反過來說,他能真的跟你父親見麵,說明他非常看重你父親這樣一個朋友。從這個角度來說,凡是認準了的事,就要一往無前,又很符合他自負又多疑的行事風格。”
蘭亭暄迷惑了:“那衛總是覺得,這個操盤手a,一定就是鼴鼠?”
“不,我沒這麼說,我隻是說,你單純因為他性格多疑,就懷疑他不會任命你父親做操盤手,這一點也可能不對。”
“可如果這一點違和都沒有了,那操盤手a就更會是鼴鼠了。”蘭亭暄明白過來,“我們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去找八年前的操盤手a是誰?”
衛東言點頭:“對了,這是目前最重要的任務。要利用機會,從阮興貴嘴裡套出更多的話。阮興貴雖然說他沒有跟操盤手a合作過,可他肯定知道操盤手a到底是誰。”
蘭亭暄同意他這個看法:“是的,我曾經試探過他,問他那個操盤手a,是不是就是當時的投資總監。結果他說不是,說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衛東言:“當時的投資總監是王建材吧?這說明那個操盤手a另有其人,而且阮興貴知道他是誰。”
“明白了,我會繼續套阮興貴的話。”
衛東言繼續叮囑:“還有段瀟薇。她直接跟操盤手a合作過,從她嘴裡也可能漏出來到底是誰。”
蘭亭暄表示記住了。
……
接下來的幾天裡,蘭亭暄沒有著急詢問阮興貴。
她要把那天的失態掩飾過去,不能讓阮興貴起疑心。
因此連著兩周過去,開了四次視頻會議,她都沒有再提一個字有關那三個操盤手的問題。
而且她跟阮興貴相處得越來越融洽,兩人幾乎每天上班下班都是一樣的時間段。
有時候在一樓大堂遇到了,還一起在電梯裡有說有笑。
蘭亭暄每次晚上跟國外審計師視頻開會的時候,還會主動準備一些夜宵小零食,跟阮興貴分享。
阮興貴後來也帶食物來公司。
有一次,他甚至還帶了自己老婆做的糯米南瓜餅,因為聽蘭亭暄說她回家過年的時候,她媽媽給她準備了這個小點心。
這天又是周二。晚上又有視頻會議。
因為大家每周兩次視頻會議,已經開了四個星期,彼此都很熟悉了。
在正式開會之前,都會隨便開個玩笑,講點輕鬆的日常瑣事活躍一下氣氛。
對麵那個金發女審計師珍妮笑著說:“我知道你們那邊已經是晚上十點了。你們倆天天加班到這麼晚,你們公司該給你們加班費!”
阮興貴哈哈大笑,說:“謝謝珍妮的建議!但是用不著!我和亭是自願加班!而且我們倆在一起工作,合作得非常好!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比跟自己家人在一起的時間還要多!”
“我們就是workspouse!”
蘭亭暄:“!!!”
她的怒火就要隱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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