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興貴曾經說過,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他就不保證那張便簽條的去向……
可是梅四海已經派人牢牢盯著楊鬆芸,知道她的每一步行動,甚至去阮興貴辦公室收拾東西,他都仔細看了監控,沒有任何錯過細節!
阮興貴到底把這張便簽條托付給誰了?
這一瞬間,梅四海覺得自己真相了。
阮興貴這個狡猾的家夥,一定在八年前就做好了準備。
他當年就用梅四海的筆跡偽造了一張便簽條,然後放在家裡的保險櫃裡,就等著這一天有人上門。
同時他把真跡,卻放在彆人手裡。
這個人,一定是他非常信任,而且跟他關係很好的人。
可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梅四海其實對這份警方的司法檢驗證明並不怎麼害怕,他害怕的,是那個躲在暗處,悄悄把他舉報進來的人!
楚鴻飛見梅四海又不說話了,繼續提醒他:“梅四海,請你回答警方的問題。如果沈安承的私人賬號是他自己申請的,為什麼你會寫這張字條?”
梅四海回過神,深吸一口氣,沉聲說:“楚隊長,我隻是寫張字條而已,這隻是個巧合,怎麼就能證明沈安承的私人賬號是我讓人給他申請的?”
他打定主意,一口咬定沈安承的私人賬號跟他沒有關係。
哪怕有字條又怎麼樣?
從要求申請,到賬號申請完畢,中間的環節多了,他才不信警方就憑這個證據,就能推翻之前的結論。
楚鴻飛見梅四海這麼頭鐵,也挺佩服他。
不過負隅頑抗是不可能有好結果的。
楚鴻飛把那份司法檢驗報告和重新塑封過的黃色便簽紙放回公文紙袋裡,淡淡地說:“這張字條的內容就是你讓人給沈安承申請私人賬號,然後沈安承的私人賬號確實是這個賬號申請的,你現在告訴我,隻是個巧合?那你為什麼要畫蛇添足弄這個巧合出來?”
梅四海閉緊了嘴。
他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有閉口不言。
“不說話?那我就讓你默認了。”
“沒有!我沒有默認!”梅四海看著楚鴻飛,眼裡快要噴火了,“楚隊長,八年前,你們警方已經作了結案,沈安承挪用公款到私人賬號炒幣,證據確鑿。你現在是想翻案?!”
楚鴻飛也沒什麼好脾氣了,冷冷地說:“梅四海,這個案子涉及一條人命。隻要有新的線索,就會重啟調查。”
“一張字條就能當線索?”
“不然呢?你倒是說說,你為什麼不用沈安承入職的時候填寫的私人郵箱,申請他的私人賬號,而是用這個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私人郵箱?”
“當年你們公司言之鑿鑿,說這個郵箱是沈安承的,並且不是他入職時候填寫的私人郵箱,所以你們當時除了是要證明那個賬號並不是白手套代持,而且打著死無對證的主意吧?”
“梅四海,你倒是說說,你現在怎麼證明這個郵箱就是沈安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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