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璟然從一進門就被各個老總圍住，桑染的父親，則擠在了最前麵。
“封總。”
封璟然與他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桑父輕咳兩聲，“封總，小女在家天天說想見您呢。”
他瞥了周圍人一眼，略有些驕傲，“上次您送小女那麼貴重的珠寶，她很喜歡呢。”
封璟然似笑非笑地垂著眼，轉著酒杯。
“不過是一套珠寶，桑總不必放在心上。”
“怎麼能這麼說呢封總，小染上次回來跟我說了，要不是您身邊那位不懂事惹惱了您，她當時就想約您吃飯的。”
桑父喝了些酒，一下子忘了麵前人是誰。
“不是我說，封總，那些女人不管在身邊待多久，都是上不得台麵的，還是儘早打發了算了。”
“上不得台麵？”封璟然薄唇輕啟，聲音低啞，“那桑總覺得，什麼算上得了台麵呢？”
“當然是我家女兒這種了，”桑父當著眾位老總就開始向封璟然推銷，“我家女兒知書達理，還是名校畢業，不比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好？”
封璟然眼神微沉，整個人隱隱散發著一種不悅的氣息。
周圍人都感受到了，唯獨桑父，仍在誇讚自己的女兒。
封璟然沒有出聲，摩挲著手中杯子，視線落在人群外，裝作剛認識而交談的程意與季延。
那張嬌俏明豔的臉上，此時正對著其他男人，笑意盈盈。
想到手下拍的照片，封璟然麵色不改，手背卻青筋突起，狠狠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瞬間，暗紅的酒液流了他一手。
“封總？！您沒事吧？！”
封璟然避開服務生幫他包紮的動作，視線落在聞聲趕來的程意臉上。
“先生？！您的手怎麼了……”
程意翻過他的手，上麵紮進去了很多玻璃碎片。
封璟然沒有反抗，盯著她因為心疼而泛紅的眼睛，低笑出聲。
“桑總，上得了台麵，是指故意到我辦公室引誘，還是到彆人家人麵前進行威脅呢？”
程意動作一愣，抬眼看向封璟然。
“您……這是什麼意思？”
封璟然順手摟過程意，居高臨下地望著桑父。
“我的人上不上得了台麵，由我說了算，而不是由您這種外人——”
“說三道四。”
桑父臉色一僵，尬笑兩聲，“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算外人呢？”
封璟然把程意摟在懷中，“說到這，我就借今天的晚會澄清一下。”
桑父心底瞬間湧起一陣恐慌，眼睜睜看著封璟然對聚過來的所有人說——
“近期關於封氏與桑氏聯姻的傳聞，皆為不實。”
封璟然隨意開口，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什、什麼？！”
封璟然看著臉色發白的桑父，嗤笑出聲，“我可從沒跟你們說過，要和桑氏聯姻。”
桑父背後瞬間冒出了冷汗，“可你之前還給我女兒送過珠寶，還讓她跪下道歉……”
程意窩在封璟然懷中，十分乖巧，“桑總有所不知，那套珠寶本來就是我家先生的呢。”
“而且，”程意眉眼彎起，笑容惡劣，“我可沒有真跪下哦。”
眼前兩人極其相似的嘲諷，讓桑父這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封璟然做的局！
“封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桑父紅了眼，因為封璟然的放縱，他幾乎搭出去了所有家底。
封璟然薄唇輕揚，眸光冷冽。
“你真以為，封氏的生意，是那麼好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