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愈發尷尬，司機本想溜走，卻被封璟然攔住：“你剛剛不是想送她回家？”
“我，我隻是好心問問。”
看了眼身材高大麵容冷峻的男人，司機頭皮有些發麻，知道這是個不好的主兒，但還是充當了會好心人。
他指了指程意：“不是我說你，你老婆這麼漂亮，你竟然還出軌，把老婆一個人丟在這兒，實在不像話。”
“……”
程意愣住，她隻是想借發瘋將人打發走。
她還沒反應過來，封璟然目光就投了過來，似笑非笑道：“我就是來接我老婆回家的。”
從他嘴裡聽到“老婆”這兩個字，程意神色頓時變得不自然，怎麼聽怎麼怪。
現在輪到她尷尬了。
“過來，老婆，我們回家。”封璟然覺得有趣，又叫了一聲。
程意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使勁咳嗽兩聲，連連擺手，她還是在這等代駕的好。
想起他之前那高高在上的態度，她還往後退了兩步：“我叫了代駕。”
封璟然眼眸微眯，她在躲他。
“哎呀，你們是夫妻，還在這兒客套什麼。趕緊回去好好談談，彆在外頭乾站著。”
司機勸了兩句，便匆匆離開。
封璟然愈發覺得好笑：“你還站在那兒做什麼，等我來抱？也是，我都被你捉奸在床了，是該表現下誠意。”
他朝她伸手。
“……我那都是說著玩的。”
程意有些頭疼，她沒想到有一天她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最終她還是上了他的車。
車子很快彙入滾滾車流，消失在夜色裡。
“你倒是挺會編，我什麼時候出軌了，嗯？”他故意調侃。
程意伸手按了下按鈕，調換到音樂電台，輕咳兩聲，故作平靜地說：“彆再提那事了，你又不是我老公。”
真是有意思。
封璟然興致越來越濃：“我不是，還能是誰？”
他還來勁了！
程意忽地來了氣，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乾嘛要跟我計較這個，就是仔細追究起來，我也沒說錯。已經過了期限，你又不跟結婚，那不是渣男是什麼？還有桑染，她迫不及待地黏著你，還跟我擺架子，不是出軌是什麼？”
她隻顧自己說得痛快，沒注意封璟然臉色。
此刻他臉色是越來越沉。
她還敢提結婚？
接下來他沒再講話，隻管開車。
程意偏頭看他，見他一臉寒意，便知他是動了怒。
明明是他挑起的，他怎麼好意思生氣。
她已經做好被趕下車的準備，然而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吭聲。
今天的他真是奇怪。
一進門，封璟然就將她扯到跟前：“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拒絕我好幾次，還故意氣我。”
“我什麼時候氣你，我不過是說了實話。”
程意心裡煩躁，反正他又不會娶她，說那麼多廢話乾嘛。
感受到他沉沉的視線，她愈發不自然：“你盯著我做什麼，我……”
“你趕緊去洗澡。”
封璟然直接打斷她，一想到她被彆的男人碰過手，他就惱火。
這時候叫她洗澡，他該不會是起了那方麵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