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就在青木抵達鳳凰城的時候,端午也剛剛睡醒,將遊擊隊的主要乾部都叫到了一個剛剛搭建好的木屋內開會。
端午坐在一張用樹乾製成的簡陋長桌一端,手中緊握著一張泛黃的地圖,上麵用炭筆勾勒出了鬼子輜重隊伍的必經之路。
“同誌們!”
端午突然開口,打破了室內的靜謐,然後繼續說道:“眼下咱們遊擊隊存糧不多。必須要未雨綢繆。我得知,小鬼子的輜重隊明天將從鳳凰城內押運一批糧食回鬆原。
這是我們的機會,所以今天召集大家來,就是要商量如何半路伏擊,奪下這些糧食!”
端午話音剛落,龍千言是便站起來道:“隊長,我建議在鳳凰城以東的雁蕩山埋伏,那裡地形險要,易守難攻。我們可以利用兩側的懸崖作為掩護,等鬼子車隊進入伏擊圈後,兩麵夾擊,打他們個措手不及。而且雁蕩山的懸崖夠高,丟手榴彈也更加容易一些。”
馬平安思考了一下,讚同龍千言的觀點,但卻補充道:
“我同意龍隊長的策略,但還需注意火力配置。我們可以將隊伍分為三組,一組負責正麵牽製,吸引敵人注意力;一組埋伏在左側,利用地形優勢進行側翼攻擊;最後一組則負責後方截斷敵人的退路,確保無一漏網之魚。同時,要準備足夠的炸藥和手榴彈,這樣就可以減少不必要的傷亡。”
馬虎在一旁聽了點頭,他此時還算不上遊擊隊內的編製人員。但是已經與遊擊隊一起行動了。
所以雖然不是遊擊隊,但是與遊擊隊也差不多了。
而他也非常讚同龍千言的戰術,附和道:“我覺得這個戰術也不錯。我的人短槍多,這右翼後側的阻擊任務便交給我吧?”
端午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戰術。
然而此時,薑黎卻道:“葉領導,我覺得,除了戰術以外,我們也得注意一下後勤保障。我們必須確保每位戰士的裝備和藥品充足。特彆是急救包和繃帶,這次作戰任務預計會很激烈,傷員一定會有的。
而且我們這一次的主要目的是奪糧食,丟手榴彈的同誌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能將手榴彈丟到鬼子運糧的卡車上,否則一旦糧車起火,我們就會白忙一場。”
“恩!”
端午認真聽取了每位乾部的意見,不時點頭表示讚許,最後他站起身來,再度點點頭道:
“好!大家的意見都很好,我會綜合起來,製定出一套詳細的作戰計劃。而你們則都回去準備吧,我們今天天黑就出發。對了老潘,你要時刻監視鬼子與鳳凰城方麵的聯係情況,即便我們不能破譯,也要知道,他們之間的發報頻率。確保我們不能撲一個空。”
“恩!”
馬平安應了一聲,便走了。而且他們已經猜測出有鬼子在今天會抵達鳳凰城。
但是鳳凰城相距鬆原要有一百公裡左右的路程,鬼子除非有急事,否則絕對不會當天就返回去。
所以他們今夜出發,明天一早,便可以伏擊鬼子。
當眾人都離開了,端午繼續研究地圖,並且在腦海中推演這一次伏擊可能出現的狀況。
這是端午的戰前日常,哪怕是有一點點的時間,端午也會推演,在日軍遭遇伏擊後,鬼子軍官所能做出的反映,以及自己一方的損失情況。
然而也正在這時,有哨兵急急忙忙的跑來報告道:“葉領導,有兩個女人來找您,而且還挺漂亮。”
哨兵笑嘻嘻的將“漂亮”兩個字說的很大聲。
端午嘴角抽搐了一下,因為顯然這個哨兵一定一路跑一路嚷嚷來著。
自己要是單身那還沒什麼,最多大夥哈哈一笑就完了。但是自己老婆還在部隊裡呢。
端午有些頭疼,而且果然,他剛出木屋,就在自己的視野中看到了唐九九正斜倚著一棵樹在看書。
端午笑吟吟的走了過去,幫唐九九把書正了過來道:“書,拿倒了。”
唐九九麵色古怪,小眼珠一轉道:“我正在鍛煉自己敏銳的目光,故意這個看書,怎麼的?”
說著,唐九九又把書重新調了回來。
端午無奈的搖搖頭道:“那我走啦?”
“走唄,誰管你?”
唐九九不屑的道,然後還轉了一個頭不去看端午。
端午離開,唐九九旋即便從樹的西側轉了一圈,然後偷瞄端午的背影:“這個四處拈花惹草的臭端午,再哪裡又勾搭回來的女人?”
說著,唐九九便悄悄的跟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端午則與那哨兵出了營地去見那哨兵所說的兩個女人。
當然了,不是端午沒見過什麼女人,而是覺得這兩個女人應該是從鳳凰城而來。
鳳凰城的火鳳,他實在是不想再見,但是鳳凰城的情報,他卻非常需要。
而且果然,當他看到被哨兵攔下的兩個女人身上的服飾便知道,她們的確是火鳳派來的。
兩個女侍衛見到端午都很尊敬,她們之前並不知道端午的身份。但是與哨兵聊了聊才發現,端午竟然是遊擊隊最大的領導。
之前那種輕視之心,再也不敢有,所以恭恭敬敬的向端午行禮。
當然了,她們並不知道端午的真正名字,隻知道葉修文這個名字。
端午知道接下來要有秘密要說,於是屏退了附近的哨兵這才問道:“你們城主有什麼要說?”
其中一個女侍衛連忙回道:“鬆原鬼子的最高指揮官青木已經到了鳳凰城,我們城主需要您殺掉這個人。”
端午笑了笑道:“你們城主是不是有什麼誤解?我並不是她的下屬。而且我針對的目標也不會是一個鬼子。”
那名女侍衛壓低了聲音道:“這個青木對我們城主垂涎已久,姑爺也應該為我們城主考慮一下她的處境吧?我們城主可是很少喜歡一個人的。”
“············”
端午無語,心道:那個女人也真是,什麼事情都跟自己的下屬說。而且當時他說的很明白吧?他是有老婆的人了,這個女人怎麼還要四處宣揚自己是什麼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