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嘻!”
端午實在是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倘若對方是一個鬼子兵,哪怕是一個男鬼子,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痛下殺手。
但對方顯然不是,她看起來還像是一個學生,或許是某個鬼子的家眷。
對於平民,端午一直都保持著軍人的克製。
軍人不會亂殺無辜,否則他就不配做一個軍人。軍人有自己的職責,但同樣也有自己的榮譽。
而倘若軍人把自己的榮譽都給丟了,那麼他與那些土匪強盜,又有什麼區彆?
“那個?”
正在這時,少女看到端午手上的槍。
端午連忙拿衣服擦了擦,詳裝是拿出來擦槍。
而此時,也隻有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才會相信端午拿出槍來,是為了擦的。
但見端午一邊擦槍,一邊保持微笑。少女也笑了,稱讚道:“像先生這樣陽光帥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
端午無語,因為他完全聽不懂對方說什麼。他隻能微笑著點頭。
然而此時,那少女卻搓著手,再度問道:“請問您知道廁所在哪裡嗎?”
“···············”
端午再度無語,因為他還是聽不懂。心想:倘若自己早點學日語就好了。奶奶的,這臨時抱佛腳,根本就不管用啊?
所以還是憑借自己的經驗來判斷吧!
首先一點,日本少女看到自己這一張陌生的麵孔,並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
當然了,這或許是因為他穿的是鬼子工程師白色製服的關係。
但端午判斷,主要的原因應該是麵前的日本少女來到船上時間不長。所以不認識船裡的人她並不奇怪。
而第二點,日本少女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一個陌生的男人打招呼?
端午分析,有可能,是對方有什麼事情求助於自己。例如找他的親人,又或者是找不到洗手間等等。
因為端午看到日本少女經常下意識的跺腳,以及夾緊自己的雙腿,這是尿急的下意識動作。
所以端午猜測,對方或許剛來船上不久,甚至不足一天,是因為尿急出來找廁所。
於是端午指了一下東側的走廊。
但是‘那邊’用日語他不會說,隻能用一聲昂來代替。
“阿裡嘎多夠咋衣麻斯!”
日本少女躬身道謝。
“完美!”
端午為自己點了一個讚。在自己不會日語的情況下,竟然忽悠了過去。
隻是,就當他認為自己已經成功的時候,兩個鬼子。一個三十多歲,一個近五十歲,自打甲板上下來,正看到端午。
兩個鬼子不認識端午,互視了一眼,然後又看到了端午手中的槍。
那個年輕鬼子下意識的去掏槍,卻不想端午一個槍托便砸在對方的麵門上。
那鬼子遭遇重擊,腦袋不僅被端午的槍托擊中,而且後腦勺撞在牆壁上,當場吐血。
而另外一個老鬼子剛想走,卻被端午一把抓了回來,槍頂在對方的腦袋上。
“私密馬賽!私密馬賽!.....請放開我的父親好嗎?”
日本少女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跑了回來。
原來她聽聞打鬥的聲音,又看到自己父親被人用槍指著頭,她連忙跑來道歉。
“惠子快跑,他是支那人,他是敵人!”
惠子的父親大喊。惠子楞了一下,然後用蹩腳的中文問道:“你是中國人嗎?我的父親,不是軍人。他隻是一個工程師。請你不要傷害他,他是無辜的!”
“來到中國這片土地的日本人就沒有一個是無辜的。他雖然沒有親手殺死中國人,但是他修理過的戰艦,卻會要了很多中國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