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清將自己的房門做的非常堅固,因為做她這一行的早晚會有人找上門來。
如果逃不掉了,那麼這道門便將是她保命的最後底牌。
周玉清微微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臥室外的堂屋門,然後繼續發報。
雖然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完成了,但是她還是想要用自己的忠心去為大日本天皇效忠。
而與此同時,堂屋外的院子裡,端午已經與徐百川趕來了。
一個衛兵連忙上前道:“姑爺,門是在裡麵被反鎖的,人一定就在裡麵。”
端午點了一下頭,然後示意那撞門的軍統特工退後。
端午從背後拔出了自己那兩把黑刃,隻是連續揮舞了幾下,收刀,然後一腳踹出,那門便從外向內崩碎,直接被破開了。
這一幕暴力破門,將在場的人都給震驚到了。
剛剛那名軍統特工撞那門,房門僅是顫了一下,基本上紋絲未動。但是端午上去隻是刷刷幾刀,然後一腳便將房門踹碎了。
但端午卻並不在意那些人的目光,而是快速拔槍,然後閃身進入了屋內。
屋內的發報聲音因為嘎然而止。
端午探頭試探,卻在驚鴻一瞥中,看到一個女人將一個極細的針管刺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對方沒有反抗,而是自戕了。
端午收槍,進入屋內,那不知給自己注射了什麼東西的周玉清,得意的衝著端午大笑:你來晚了,我已經將所有的內容都發出去了。
端午冷漠的看向對方,因為的確有這個可能。從發現陳書瑤的死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倘若在這一個小時內麵前的女人一直在發電報的話,的確有可能將電報上的內容全部發出去。
但端午卻並沒有理會對方,而是一步跨出便上了那土炕。
後麵的窗簾拉開,端午看到的便是一根電線,電線連接在屋頂上的一大片鋁皮。
那鋁皮看似是為了給上麵的稻草作為支撐用的,但不想卻成了電台最好的天線。
端午感歎麵前這日諜的精心設計,但也正在這時,他借助屋內微弱的燈光,看到了城防圖上那一個個手指印。
周玉清不是神,即便她有一個超級大腦,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記住所有的事情。
所以在讀取城防圖上麵的文字時,她會發一個字,就用手指蓋住一個字,這樣她就不會重複。
但是由於她在高壓的情況下發報,所以手上不由自主的的便分泌出了汗液。
於是被她按過的字上麵都會出現指紋。
這些指紋在光線的作用下,被放大了出來,然後被端午察覺到。
端午微微一樂道:“你果然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女人,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你隻發了五分之一都不到。但不可否認的是,作為一名特工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不過,我還是要打擊你一下,下輩子如果你還做諜報人員的時候,先學會看軍事布防圖。”
周玉清訝異的看向端午。
端午指著周玉清發過的內容道:“這軍事布防圖,前麵這些,都是可以隨時變動的,而真正重要的都在後麵。而且你發報,發的地名居多,防守部隊卻隻有一個番號,沒有具體人數,裝備情況,這又有什麼用呢?你們小鬼子就喜歡瞎折騰。非得給自己折騰的滅絕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