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晚吟淡淡道,下了車關上車門。
顧笙笑著拋出一個致命問題:“是怕我打他還是他打我啊?”
“怕你打的手疼。好了,我要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鐘晚吟等顧笙開車離開才轉身走向那扇門。
她在門前站定,聞了聞身上的煙味有沒有散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覺今天身上的煙味很濃,明明她就隻抽了一根。
她想起包裡好像有瓶香水,是上次顧笙送她的,然後忘記拿出來了。
鐘晚吟打開包,找到了那瓶香水,在腕間噴灑了一下,她聞了聞,是淡淡的茉莉混合著橙花的花香味,很好聞,也很喜歡。
接著她在耳後又噴灑了點香水,確定自己聞不到煙味了,她才輸入密碼開門。
正在客廳坐著等候她的傅明濯聽到電子鎖開鎖的聲響,拿起茶幾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一點半了。
深邃如墨的眉眼裡看不出一絲情緒的波動。
鐘晚吟在玄關處換了鞋,穿過走廊還沒走進客廳時,耳邊傳來傅明濯那道清冷的嗓音:“還來得及趕飛機嗎?”
鐘晚吟身形一頓,拿著包的手微微一緊。
明明隻是一句看似簡單的詢問,她卻品出了一絲暗諷。
她斂斂眸,恢複往日的神色繼續穿過走廊,來到客廳。
還未走近,她率先注意到了茶幾上的一支筆,以及被筆壓著的那份的文件。
她的視力很好,那份文件上清晰地印著離婚協議書五個字,生生刺痛了她的眼,令人有一瞬間呼吸不過來。
原來他是等她回來簽離婚協議書的。
原來他真的從未愛過她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