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姘、頭(1 / 2)

這邊, 徐瓊很快便收到了夜明珠。

隻是,比起驚喜,徐瓊更多的是有些嚇到了。

畢竟, 她和皇上的關係, 並非那麼簡單。皇上利用她有之, 而她, 又何嘗不也是在利用皇上,以此來給自己謀了生路呢?

所以, 對於皇上今日的厚賞,她其實是有些不解的。

看她像是嚇到的樣子, 冬至卻是笑著開口道:“姑娘,奴婢若是沒記錯, 這顆夜明珠可是近來外藩進貢入宮的,便是昭貴妃娘娘都想著得了皇上的賞賜呢。可皇上誰都沒給,卻偏偏給了姑娘, 可見皇上對姑娘的寵愛。”

在冬至看來,唯有皇上對自己姑娘的偏寵才能夠解釋清楚這件事情的。

徐瓊知道冬至和冬月雖是皇上派來侍奉自己的,可兩人未必就清楚皇上寵幸自己,不過是為了在薑太後麵前演戲罷了。所以,縱是此刻徐瓊存著心事, 這會兒也隻是淺笑著吩咐兩人把夜明珠找個地方擺放起來。

一旁,寶笙卻是知道自家姑娘和皇上的糾、纏的, 所以此刻,瞧著眼前這顆夜明珠,她著實是鬆了一口氣。皇上到底還是把自家姑娘放在心上的,即便是彆有用意,對於姑娘來說, 也是極其重要的。

再說侍郎府這邊,錢氏因著女兒一輩子隻能委屈做妾的事情,可以說是一宿沒睡。

今個兒早上,等她聽聞徐鶴年竟找了人要重新替那白氏修繕墳墓,錢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為此和徐鶴年生了口角,可結果,她非但沒有勸著徐鶴年歇了心思,竟被徐鶴年罵了一通。

“怪不得人常說娶妻當娶賢呢,我這幾日算是知道了。當年,我若沒鬼迷心竅,娶了你過門,如今,我何以落到這樣被人指指點點。”

“而且,虧我一直以為你出身貴族,家裡應酬來往比白氏上的去台麵,可現在看看,白氏便再是商戶女出身,不懂應酬,也不可能給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的。”

徐鶴年想到如今因著這事兒,自己那戶部尚書的位子也沒了可能,心中更是氣急,看錢氏更是哪裡都不順眼。

錢氏哪能想到他今日竟會說出這樣狼心狗肺的話來,氣的差點兒沒有暈過去。

徐鶴年見她竟還有臉哭,更覺晦氣,甩袖就離開了。

錢氏越想越氣,她這些年為了這府裡上上下下,費了多少心血,可落在徐鶴年眼中,卻因著女兒的事情,全然否認了自己,而且還這樣羞、辱自己。

自己嫁的竟是這般無情之人,錢氏也不由後悔極了,若早知今日,她必不會讓自己走這條路的。

可錢氏再是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如今半老徐娘,如何還能有彆的選擇。

所以,她隻能強壓下心中的酸澀,吩咐金嬤嬤道:“嬤嬤,我著你安排人盯著鎮國公府的動靜,可有消息沒?”

錢氏問的正是鎮國公府給裴令行另娶新婦的事情。

金嬤嬤看她耿耿於懷的樣子,回道:“太太,這高氏倒是讓人弄了適齡貴女的名冊和小像來。可是,奴婢覺著世子爺續弦的事情,她怕是做不了主的。該還是得看宮裡貴妃娘娘的意思。”

“可貴妃娘娘卻還未發話,所以奴婢心裡也有些不安呢。”

錢氏聽著這話,心裡是愈發的鬱悶了。

這貴妃娘娘又如何肯讓自己侄子受了委屈,隻怕強娶也要替她那侄子娶一個高門大戶的新婦的。

想到這些,錢氏便想到如今這一切都是拜徐瓊那死丫頭所賜,想到自己放下身、段去哄這死丫頭,她都不肯低頭。甚至是還算計了自己一把,搶了那些嫁妝回去。

錢氏想到這些,不由便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冷冷開口道:“這死丫頭,如今鬨得和鎮國公世子和離,我看誰還護得了她。”

錢氏絕對是不甘心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欺負到這樣進退兩難的境地的,所以,頓時眼中滿是陰冷,已是想著如何報複了徐瓊回去。

在她看來,她攔不住鎮國公世子娶新婦,不能幫的了女兒半分,可對付徐瓊這個已經和離的女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金嬤嬤看著她眼中的陰狠,卻是心裡一咯噔,忙勸著她道:“太太,事已至此,您何須再去尋了大姑娘麻煩呢。這若鬨騰大了,連累了侍郎府的名聲,老爺怕不會饒過您的。”

錢氏卻哪裡能咽的下這口氣,她猛地一拍桌子,氣呼呼便道:“她敬酒不吃吃罰酒,哪裡是我為難她。而且,她把我的妙兒害到如此境地,難不成,我還不能出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