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悠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端王。他身姿挺拔,嚴肅的臉上不難看出英俊,不過經曆了歲月的洗禮多了些滄桑,儘顯中年男子的氣質。
而身後跟的那個人身著一身官袍,看裝束應是什麼大官。
看到謝錦書站在門口,謝昭趕緊走上前,緊緊拉住他的手。
“錦書……一聽說你回來,我便趕去恒王府見你,結果聽府上的下人說,才知道你來蘇將軍家了。”
“端王。”謝錦書抽開手,恭恭敬敬地行禮。
“今日不過叔侄相見,不必如此拘謹。十年的時間,竟讓你的變化如此之大,讓我有些……。”謝昭有些哽咽,說不出話來。
“皇叔不必如此介懷,小侄在西涼郡一切都好。”麵對情緒激動的端王,謝錦書竟無半分漣漪,但始終保持著微笑,禮貌以待。
平複了心情,謝昭示意了一下身邊的侍衛,讓他把盒子遞給謝錦書。
“這是當年本王派人去清理狼藉時搜出來的,希望這個物什可以慰藉你。”
打開盒子,隻見裡麵躺著的正是他母親李曾柔的手鐲,這隻手鐲是他父親花重金為李曾柔製作的,她非常愛惜。雖然手鐲上有一條明顯的劃痕,但依然不影響它的純粹。
剛剛還與蘇忠有說有笑的謝錦書,此時緊閉著雙唇,拿著盒子的雙手由於用力過度泛著白,低著頭,一言不發地看著手中的手鐲。
謝昭見狀,也隻好不語,拍了拍謝錦書的肩膀,以示振作起來。
“今日我還需去皇宮看望無霜,就不與你多語,改日,我們定好好敘一敘。”
告辭後,謝昭拖著沉重的腳步,坐回了馬車上。
跟著端王後的那個人卻走了出來,他先對蘇忠和方璃行了個禮,然後再對謝錦書行了禮。
“恒王,恕臣多嘴,端王對殿下甚是上心。當年將這個鐲子搜出來後,便妥善保管,每隔一段時間變會給鐲子細心擦拭,甚至告誡所有人不許碰。”
“端王也是希望殿下能儘早放下心結,不要再被往事所累,生活重新開始。”
“謝朱大人提點。”許久,謝錦書再抬起頭,便恢複了之前的笑容,點頭示意。
朱大人這才滿意地離開了。
待端王和朱原走遠後,蘇家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蘇雲悠隻得率先打開了話題。
“這個……朱大人是何人,竟與端王殿下關係如此密切。”
“朱大人是當朝的戶部尚書。”謝錦書回答。
“這個朱原,當年見他還不過個偏遠地區的府衙,不知為何被端王相中,並由端王提攜,之後竟一步青雲。”一直在旁邊不做聲的方璃也補充道。
“行了,都散了吧,該忙啥忙啥。”說完,方璃張了張嘴,卻欲言又止,最後便疾步離去。
謝錦書用拿出手帕將手鐲輕輕擦拭,放回盒子。正準備離開,發現一旁正發呆盯著自己的蘇雲悠。
“怎麼了?”
“沒......沒事......”回過神來,蘇雲悠也跑開了。
晚膳時,蘇忠發現謝錦書仍有些不在狀態便故意引起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
“雲兒,聽說你今日不適,現在如何?”蘇忠看到蘇雲悠,連忙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