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死了,那不是還沒死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聽到許光霽這話,陳桂芳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能說出這麼涼薄的話。
許光霽卻是神色淡然,“好了,彆在這兒了,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去。”
“那...那茉莉怎麼辦?”
陳桂芳這個人有很多的不好,但除了當年生孩子的時候,她還從來沒和一個人的生死產生過什麼聯係。
現在見許光霽這麼淡定,陳桂芳不僅沒有被安慰到,甚至覺得許光霽十分的可怕。
第一次,陳桂芳伸出了搬走的想法。
但搬走不是說說那麼簡單的。
搬去哪裡住,就是首先要考慮的事情。
陳桂芳將這些壓在心底,雙眼直勾勾地看著許光霽,等著許光霽出主意。
在陳桂芳的注視下,許光霽嗤笑了一聲,“怎麼辦?你想送醫院就送她去醫院,你不想送她去醫院,就讓她等死。這有什麼可問的?”
陳桂芳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這間屋子裡走出來的。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再次來到了薑茉莉的身邊。
眼看著薑茉莉出氣多進氣少,陳桂芳不敢再發呆,連忙喊來了薑小寶和薑鐵柱。
三個人一起,用門板抬著薑茉莉,把她送去了醫院。
陳桂芳願意送薑茉莉去醫院,不是因為良心發現,也不是突然悔過,隻是害怕薑茉莉死了,她和薑鐵柱還有薑小寶沾染上什麼麻煩。
等他們一家三口搬走,到時候薑茉莉和許光霽想怎麼鬨就怎麼鬨,誰想死誰死,她才不會多看一眼。
薑茉莉被送到醫院後,很快就被救治了回來。
她這樣子,其實也就是看著嚇人,但實際上並沒有生命危險。
等從醫生那裡知道薑茉莉沒生命危險之後,陳桂芳立即喊了薑鐵柱和薑小寶,偷偷摸摸地逃走了。
至於醫藥費?
跟她有什麼關係!
陳桂芳三人走得毫無心理負擔,醫院卻要為薑茉莉的存在而頭疼。
可不管怎麼頭疼,還都不能管。
薑染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這一幕,但從小鳥兒這裡知道了這一切之後,也能腦補出這些場麵了。
薑茉莉很慘,也很可憐。
可薑染卻沒忘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薑茉莉之所以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全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彆的不說,單單說許光霽這個人,那可是她費儘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嫁的。
總不能過得好了就說自己嫁對了人,過得不好,就說嫁的人不對吧?
薑家那幾個人,也就這樣了。
包括薑茉莉在內,以後都翻不出什麼浪花兒了。
倒是許光霽這一係列的舉動,有些出乎薑染的預料。
許光霽昨晚原文的男主,形象可是非常正麵的。
可再看看現在,完全一副大反派的做派。
環境果然會改變一個人頗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