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這裡有沒有和她專業對口的工作,要是沒有的話,還真的有點麻煩。
薑染一直思考著這些事情,直到房門被敲響,陳桂芳的聲音在外麵響起,薑染這才回過了神。
冬天黑的早,還沒吃晚飯,但外麵已經是黑漆漆的一片了。
薑染披著夜色來到廚房,剛一進去,就見其他人都已經在了。
薑鐵柱黑著一張臉,薑小寶努力縮著壯碩的身體,薑茉莉麵無表情地在擺飯。
隻有陳桂芳,臉上帶著幾分真切的笑意跟薑染說話。
“染染快來吃飯!你這都領了證結了婚的人了,能在家吃的飯也少了,趁著現在多吃幾口。”
這話說的不像是薑染要嫁出去了,反倒像是薑染要不在了。
陳桂芳這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啊!
薑染剛想開口,卻被薑茉莉搶了先。
“媽,我是家裡的老大,按理說,我還沒結婚,薑染就先嫁出去,是不是有些不好看?”
陳桂芳下意識地皺起眉頭,“怎麼就不好看了?”
薑茉莉像是沒看到陳桂芳臉上的表情,依舊自顧自地往下說,“為了讓這事兒好看一點,我也打算結婚了。”
這下,陳桂芳也顧不上生氣了,趕忙詢問,“結婚?什麼時候?”
“我和許光霽商量好了,明天就去領證。”
陳桂芳呼吸都急促起來,“明天就領證?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都不和我還有你爸商量一下?
他都沒正式來過咱們家,也沒送彩禮過來,怎麼就要去領證了?誰批準了?誰同意了?”
“沈堰不也沒送彩禮過來嗎?”
“他是他,許光霽是許光霽!
反正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兒了,我和你爸這麼些年沒少在你身上花錢,絕對不可能讓他白撿一個大便宜。
他想要娶你也行,先拿三百塊彩禮,其他的事情後麵再說。”
薑茉莉瞬間就紅了眼眶,“媽,你怎麼能這麼偏心!我嫁人你不準備給我一分錢的嫁妝也就算了,現在還要三百塊的嫁妝,是不是太過分了?”
聽到這話,薑染無聲地扯了扯嘴角。
誰都有資格說偏心,可就是薑茉莉沒有這個資格。
這麼些年,陳桂芳和薑鐵柱把她捧在手心裡,作踐原本的薑染時,她怎麼不覺得兩人偏心?
合著隻要對她有利的,那就是理所應當。
對她沒好處了,那就是偏心。
做人做成這樣,也太雙標了。
薑染正這麼想著,就聽陳桂芳嗤笑了一聲,“偏心?就算我真的偏心,這麼些年是誰在占便宜?
你也不想想,憑什麼這麼多年你能好吃好喝好穿,薑染就要當個小丫鬟一樣的伺候你。
那個時候,你怎麼不說我偏心?”
陳桂芳說這話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薑染出頭,她隻是挾恩圖報而已。
“前麵那些年,都是我對你好,現在也該你回報我這個當媽的了吧?”
薑茉莉怔愣地看著陳桂芳,似乎根本不敢相信,陳桂芳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陳桂芳才不管薑茉莉是個什麼反應,隻一錘定音,“就這麼說定了,要是沒這個彩禮,你們敢偷偷地登記結婚,我就去部隊鬨,說他耍流氓拐走了我閨女。”
這個時候的流氓罪是很重的。
輕一點的背送去勞改一二十年,重點的直接就是死刑。
許光霽是個軍人,又是個營長,真要是背上了耍流氓的名聲,部隊肯定是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