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嵐茵說了半天,也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也不再好言好語。
“沈堰,你到底是不是沈家人?到底是不是我兒子?我這個親媽找你辦點事,還是給你親弟弟辦事兒,你都不願意,你還把自己當沈家的人嗎?”
沈堰並沒有因為吳嵐茵的話生氣。
這麼多年下來,他早就已經足夠了解吳嵐茵,並且已經習慣了她的行事風格。
大部分時候,她看起來高貴又優雅,和一般的婦女不同。
可是也正是因為過分自信,對待事情更加的偏執。
隻要是她認定的事情,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根本不管這件事情是否正確,是否合理。
在沈堰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會拒絕吳嵐茵不合理的要求了。
現在他已經二十五歲,是一個團的團長,手底下管著那麼多的人,每天有那麼多的事情,他更不會害怕吳嵐茵,更不會隨便屈服。
沈堰隻是用極度平靜的眼神看著吳嵐茵,說話的語氣也像是在閒聊,可卻絲毫不容置疑。
“我是不是沈家人,不是你說了算的。”
沈堰這個語氣,這個態度,就像是點燃炸藥的火源。
吳嵐茵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朝著沈堰就衝了過去。
她沒有練過武,甚至很少和人動手。
可她現在的架勢,就像是要和沈堰決一死戰。
像是吳嵐茵這樣沒有絲毫戰力的人,沈堰隨隨便便一手就能扔出去。
可吳嵐茵的身份不同。
沈堰不能直接把她扔出去,不能用薑染對待薑家人那一套方法。
這個時候,薑染就不得不出手了。
薑染迅速起身,閃身到了沈堰麵前,將他嚴嚴實實擋在身後。
與此同時,吳嵐茵也已經衝了過來。
薑染伸出兩隻手,輕輕鬆鬆就抓住了吳嵐茵的兩隻手腕。
被抓住之後,吳嵐茵下意識的想要掙紮掙脫,但是並沒有什麼用。
她的力氣和薑染比起來,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她的掙紮不僅沒有重獲自由,相反的,因為她的劇烈掙紮,使得薑染鉗製得越來越緊,胳膊上也越來越疼。
吳嵐茵痛呼出聲,“薑染!你乾什麼?我可是你婆婆,是你男人的親媽,你竟然敢打我,還有沒有天理了?”
“你說錯了。”薑染認真的糾正,“我並沒有打你,我隻是在阻止你打人而已。”
口中雖然這麼說著,但是薑染也明白,像是吳嵐茵這樣的人,再加上吳嵐茵現在的精神狀態,和她說什麼其實都是沒用的。
隻有以暴製暴,讓吳嵐茵害怕屈服,她才能徹底安靜下來。
薑染臉上帶著笑容,手上的力氣卻逐漸加大。
吳嵐茵一開始還能痛呼,但後來實在是太痛了,身體都蜷縮了下來,更是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才算是徹底地安靜了下來,開始無聲地流淚。
看著吳嵐茵這樣,薑染終於滿意了。
還彆說,安靜下來的吳嵐茵,默默哭泣的時候,還是有幾分美感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