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薑染第一次參加這個年代的部隊晚會,看什麼都覺得新奇。
哪怕薑染是穿越而來,活了幾十年,看過各種各樣的晚會,看過各種各樣的節目,但從來沒有哪個晚會,讓薑染感觸這麼深。
不知不覺過去了幾個節目,再上場的人當中,就有了沈堰。
雖然幾個團長的身高身材都差不多,身上穿著的也都是一模一樣的軍裝,可是薑染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沈堰。
即便在人群裡,沈堰依舊是那個讓人一眼就能看到的存在。
薑染盯著沈堰看,沈堰也朝著她看了過來。
明明薑染沒有坐在第一排,前麵還有好幾排的人,可隔著茫茫人海,沈堰精準地找到了她。
薑染正和沈堰對視,袖子就被輕輕拉拽了一下。
與此同時,耳邊也響起了秦香蘭壓抑著激動的聲音。
“染染!染染!他們上來了!馬上就要開始了!”
按理說,秦香蘭不是第一次看了,可她還是這麼的激動。
要是以前,薑染可能不太明白這是為什麼。
但現在坐在這裡,身處其中,薑染就明白了。
自己的男人站在台上,萬眾矚目,還有什麼是比這更讓人激動的事情?
薑染眨了眨眼,就見台上有人往前走了一步,開始了抑揚頓挫的朗誦。
他們朗誦的,是偉人語錄,每個人都是脫稿的。
在這個時代,即便是不識字的人,也能把偉人語錄背得滾瓜爛熟。
但能說得這樣慷慨激昂,充滿感情,顯然也是練過的。
在家裡的時候,薑染從沒聽沈堰練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部隊裡練的。
可沈堰一開口,薑染就知道,他肯定是練習過很多次的。
沈堰是幾個團長裡麵最年輕的,聲音也更加的年輕。
他的聲音清冷又嘹亮,根本不需要話筒,就能傳遍整個會堂,足以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一刻,薑染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彆人,隻有沈堰。
會堂簡陋,舞台簡單,沒有燈光,沒有伴奏,沒有華麗的服裝。
但這個時候的沈堰,身上卻發著光,讓人無法忽視。
他很帥。
這是薑染的第一個念頭。
明年她想要和他並肩站在上麵。
這是薑染的第二個念頭。
即便身處特殊的年代,薑染也不打算做男人背後的女人,更不想把自己拘泥於瑣碎的家務中。
好好養豬,擴大養殖,再多養跑山雞,讓它們多下蛋。
隻要把這幾項做好,明年和沈堰一起站在上麵,絕對沒什麼問題!
沒人知道薑染心中在想什麼,就連坐在一旁的秦香蘭,也隻以為薑染是看呆了。
雖然一直都號召著婦女能頂半邊天,但是大院兒裡的很多女人,都隻是圍著孩子鍋台過日子,很少有人有自己的目標。
或者說,照顧好孩子操持好家務,就是她們的目標。
在她們看來,薑染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媳婦,就應該在家裡備孕生孩子,而不是去當養豬廠的廠長。
廠長,那是男人才改勝任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