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這麼一說,薑染客氣的拒絕,倒是成了防備。
薑染挑了挑眉梢,剛要開口說話,年輕姑娘倒是搶先一步開了口。
“真要是有毒藥,肯定也要給該吃的人吃。”
老大娘猛地坐起身子,惡狠狠地盯著年輕姑娘,“給誰吃?你要給誰吃?你還想給我吃?我告訴你,你要是真的敢給我下毒,你也跑不了。”
“你這人可真有意思,我沒有說我有毒藥,也沒有說要給你吃,你自己怎麼就對號入座了?
該不會是虧心事兒做得太多了,所以心虛吧?
要不然你怎麼會覺得誰都要害你呢?”
老大娘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怒火中燒,“嘿,你個小丫頭片子,你不會說話,就給老娘閉嘴,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我不僅不心虛,我還後悔,後悔沒把你這種猖狂的小丫頭片子的嘴撕爛!”
年輕姑娘雖然隻有孤身一人,但是卻毫不示弱。
“想撕爛我的嘴,你倒是來啊!你試試看,看看咱們誰先撕爛誰的嘴!”
老大娘的嗓門兒極大,麵紅耳赤。
年輕姑娘氣定神閒,卻分毫不讓。
兩個人你來我往,原本就不大的車廂被她們這麼一吵,變得如同菜市場一樣。
薑染的視線在兩個人的身上來回掃視的同時,眼角的餘光也在看著車廂裡的另外兩個人。
住在薑染下鋪的老大爺沉著一張臉,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住在沈堰下鋪的那個年輕女人,懷裡抱著孩子,輕輕地搖晃著,頭也垂著,看起來很是害怕的樣子。
這四個人,每個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可又正常得有些過頭了,顯得不那麼正常。
要是沒有發現廁所裡的東西,薑染也不會太過關注這四個人。
可巧就巧在,她發現了廁所裡的東西。
再看看眼前這幾個人,薑染隻覺得她們都很可疑。
火車上的人是很多,但那樣重要的東西,絕對不會放在距離自己太遠的地方,一定會放在一個可控範圍之內。
他們這個小小車廂裡的幾個人,還都挺可疑的。
薑染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們一會兒之後,這才開口勸了幾句。
“隻是一件小事兒,大家不要吵了,這事兒也算是因我而起,你們要是再吵下去,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薑染才說完這一句,年輕姑娘就看了過來。
“你可不要這麼說,這事兒和你沒有關係。”
老大娘哼了一聲,轉過頭很是不屑地看了薑染一眼,“有些人啊,就是太愛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她這話分明就是意有所指,但卻又沒有明說。
薑染當然不會上趕著找罵,對方既然沒有明說,就直接當作聽不懂,和年輕姑娘對視一眼後,同時噤了聲。
她們兩個都不說話了,老大娘一個人,就算是想說,也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