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雲帝國與加瑪帝國之間,也算是老對手了,是經常交戰的敵對國家。
並且由於出雲帝國,對於煉藥師的死敵,最鄙夷的職業:毒師,很是信奉,這就更是屬於犯忌諱了。
畢竟毒師和煉藥師之間,一個治病救人,一個下毒害人,天生就是死對頭。
而出雲帝國的煉藥師們,偏偏卻是和那群毒師們攪混在了一起。
更切確的說,出雲帝國,就沒有一個是正經的煉藥師,他們是毒與藥,不分的。
即煉藥,也玩毒。
這也使得加瑪帝國的正統煉藥師們,對他們好感欠佳,絲毫不承認出雲帝國煉藥師的地位。
對這些自甘墮落,幾乎背叛了煉藥界宗旨的家夥們,很是感到憤怒與不屑。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當眾人知道對方,竟然是出雲帝國的人後,臉色都是有些難看。
每次兩國開戰,那些‘毒師’們,都是會采取那些極其下三濫的手段,在各種地方肆意的投毒,毒粉,毒液,毒氣等等,無所不用其極。
導致每次的大戰,加瑪帝國因此而死亡的戰士,都是一個極為駭人的數字。
戰爭確實無法避免死亡,身為士兵上了戰場,就要有隨時麵對死亡的覺悟沒有錯。
但是,他們不應該死在這種卑鄙與殘忍的手段之下。
這也是為什麼,世人會那麼痛恨毒師的原因。
除了出雲帝國這個異類。
……
“這上麵寫的是二品煉藥師,十七歲?不可能,以他的靈魂強度,至少也是四品巔峰!”法瑪將手中資料遞給加刑天,皺眉說道。
“十六七歲的四品巔峰煉藥師?會長,您認為這可能麼?不管再如何天才,可畢竟煉藥術是需要時間以及經驗的積累。”切米爾苦笑道。
眾人聞言,都是暗鬆了一口氣。
是啊,不管對方的靈魂再強,再詭異,可煉藥術的提升,是需要時間的。
“二品煉藥師?”法瑪冷笑一聲,手一指那道矗立的璀璨翡翠光柱,“你們覺得可能麼?”
“呃。”眾人頓時無言以對,苦笑了起來。
怎麼忘了這茬。
這位,可也是憑借著一份簡單的丹方,就煉製出了二品上品丹藥的可怕家夥啊。
法瑪皺眉,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張稚嫩得有些過分的麵孔,喃喃道:“不知為何,我總是覺得,這張麵孔,略微有些怪異。”
“難道,他是易容而來的?現在回想,他之前煉製丹藥時用的手法,極其老道,不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所能夠具備的啊。”法瑪低聲道。
“不是易容,若是易容的話,自然是不可能同時逃過我們幾位的眼睛。”加刑天淡淡的笑了笑。
眾人也都是點頭。
再完美的易容,始終是易容,肯定是略微有瑕疵的。
再完美的麵具,和自身的真實皮膚之間,都是始終有著一絲細微的差彆。
常人或許無法發覺這一絲細微的差距,但在場這幾位,要看出自然是不難。
法瑪目光帶著詢問之情,看向魏陽。
魏陽則是微閉雙眸,暗中傳音給藥老,“前輩,那個詭異‘少年’,你怎麼看?”
藥老似乎早就在等著魏陽問了,很快就回答道:“你其實已經猜出來了答案不是嗎?這種情況,也隻有一種可能了。”
“奪舍!”魏陽笑了。
法瑪之所會看著‘少年’的那張麵孔,會感覺有種怪異感,那是因為,這具身體,是奪舍而來的。
或許是因為剛奪舍的時間不長,還沒有完全適應,又或是因為其它某些原因,導致靈魂跟這具身體之間,還存在著細微的排斥感,並沒有完美融合在一起,因此才會給感知敏銳的人,看上去有一種怪異之感。
想想也對,那麼強的一道靈魂,硬是塞入到一具十幾歲的少年身體裡,不怪異才怪了。
“不錯,正是奪舍!”藥老語氣慨歎,還帶著一絲厭惡和憤怒,道:“此舉,太有傷天和了,簡直是毫無底線!”
藥老有資格憤怒與鄙夷。
他不能奪舍嗎?
他當然可以。
隻要他想,要什麼樣的身體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