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起一道輕飄飄的華麗聲線,正在發呆的春海茫然抬頭,入目是兩個身穿青白隊服的少年身影。
“小光織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不去學園祭逛逛嗎?”
排球部三年級那幾個人,花卷是她幼馴染,鬆川和她認識的久,岩泉坐她前桌,唯有主將及川和她交集最少卻叫得最親密。考慮到對方人設就是這樣,春海也沒怎麼在意。
倒不如說,因為及川叫得太過自然,而岩泉又在旁邊,她根本沒想起來要去在意。
還沒想好該怎麼回答,及川已經天才地腦補出了全部經過,眼神中帶了點憐憫:“難道說……是被同伴拋棄了?”
客觀來講,自己的副手因故缺席導致工作隻能由她一個人完成的行為與拋棄無異;但從主觀來看,歸根結底都是開學那天她自己給自己挖的坑,責任不在彆人。
感性問題不像理科題目那樣有唯一的正確答案,嚴謹務實的春海斟酌著答:“也不能算是吧……”
“既然如此……”及川彎下腰,彬彬有禮地牽起她的右手,一派紳士作風,“不知及川先生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美麗的小姐一起哇啊啊啊啊——”
話沒說完就被岩泉單手拎起扔了出去。
四人組的另兩個人剛好拎著購物袋回來。
花卷:“剛剛什麼玩意飛過去了?”
副主將言簡意賅:“垃圾。”
“真厲害呐,”粉頭發右手搭在眉骨上朝及川的方向眺望,“kirakira的,像星星一樣。”
鬆川不太認可:“彆吧,星星聽到會難過的。”
花卷嘿嘿一笑,熟稔地和幼馴染打了招呼,順手遞給她一罐奶咖。
岩泉問他們:“其他人呢?”
“去低年級那邊的遊戲屋了,說是待會兒再來找我們。”鬆川感歎,“真有精神啊,明明早上剛被罰練。”
“已經是中年大叔的形狀了呢,阿鬆。”
熟悉的輕浮語調插進來,“及川先生的貢品已經買回來了嗎?”
鬆川麵無表情:“誰給垃圾加了自動尋回功能?”
岩泉:“他自己吧。”
鬆川:“真是個混小子啊。”
及川:“我還在這裡呢!”
春海看向花卷:“關於被主將霸淩的問題,排球部各位是否需要法律援助?”
排球部主將立刻嚷嚷起來:“怎麼看被霸淩的都是我吧!”
花卷笑著向她解釋他們昨天進行了掰手腕比賽,輸的人要在學園祭上請客。
在春海的印象裡,自家幼馴染從小到大還沒在這方麵吃過什麼虧,她有些驚訝:“及川君掰手腕贏了你?”
“那倒沒有,”花卷說,“贏了我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