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白花的祈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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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格裡麵大概完全沒有奉獻兩個字的影子,以至於我實在無法與這樣的人共情,好巧不巧,走在豐饒命途上的人大多慈悲,他們熱愛生命,並為心中的理念做奉獻。所以待在這種人身邊,時常會讓我覺得無所適從。

……我成不了這樣的人。連我一生中堪稱最偉大的時候,其實大多也是為了自己的私心。

我闔眼歎氣,把手伸向不遠處正低頭的青年:“再不走,下一個被從這裡奉上神壇的人大約就是你。”

青年把手遞給我,在他抬頭時,我看到他唇角的苦笑。

被陌生力量治愈的傷者沒有多留,甚至可以說是落荒而逃。人總是恐懼陌生的力量,無論是好的或是壞的,但凡見到,做出的第一反應總是飛速遠離,並借此為自己多爭取一些反應時間。

“我現在能夠更加隨心所欲去救治他人了。”青年言道,他緊握著手裡的十字架,看起來像是想起什麼讓人感到沮喪的事,“但是我好像對人心裡生出的病症無處下手。”

靜庭動亂,虛浮的人心無以壓製,從來路到歸途,親曆者才更能體會到其中的變化。

族群的信仰在瓦解,除非現在天降神跡,否則大概沒人能一手挽救大廈將傾的靜庭。

自責是沒有用的,這時候一個人的力量通常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處。

就當我一時好心,等走的時候順手把一個還算善良的人從這攤泥潭中帶走:“可你已經儘力了。”

這世界也不算大,來回一起算我都跑了兩趟了,那點被落在這裡的賜福究竟會在哪兒,它總不能是自己長腳跑走了吧,也不太可能啊。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遇到了正在倉皇逃竄的聖女與騎士。

聖女褪去了神袍,騎士也脫下鎧甲,她們相互攙扶,身上還帶著趕路沾上的風塵。

她們看起來過得不算好,但是凝重與憂慮的表情並未出現在兩個人麵孔上,或許是為了安撫麵前的後輩,也可能是憑心而發。

我不打算近距離觀摩他們敘舊,隻是掃了一眼另外兩個人對我戒備的反應,很快退出房間把室內的環境留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