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紀遙的身體僵硬了一瞬。
“敢問陛下為何要去新安郡?”
皇帝從懷裡拿出來一份信紙,在紀遙的麵前晃了晃,滿臉都寫“求我告訴你啊”幾個字,“紀卿可知曉,徐將軍這一次又送了什麼好消息?”
紀遙垂眸,順從地問道,“可否請陛下解惑?”
得到了想要的答複,皇帝的心情好了些許,“紀卿可以自己看。”
說完,將手裡的那一疊信紙交給了紀遙。
徐雲漸這一次的上書,隻寫明了兩件事,一是播種機之事,二是羊毛線、羊毛衣之事。
然而,僅僅是這兩件事情,已經足以讓讓皇帝興奮到爬牆了。
紀遙也是如此。
他們都在一瞬間想到了這背後所代表的究竟是什麼。
有了播種機,就可以開墾更多的荒地,意味著更多的糧食。
而羊毛衣,則代表著大啟朝的兵士們,不用再畏懼北方的嚴寒,說不定可以往更北麵去!
紀遙控製著自己的呼吸,堅定地道,“陛下,您不宜出宮。臣可代陛下走一遭。”
紀遙和皇帝都很清楚徐雲漸的性子,他會寫在奏章裡的,必然是已經切實可行的。
至於還沒有驗證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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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還在新安郡的聞丞安幾人,已經踏上了回程的馬車。
快要過年了。
坐在馬車裡,聞丞安和徐至一人抱著一隻虎崽正睡得香甜。
徐雲漸和聞晏在外麵駕車。
等他們回到山無縣的時候,皇帝派遣的使節也正巧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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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將軍。”來的是一位看著十分和氣的宦官,喚做尤滿斐。
“尤公公。”徐雲漸點了點頭,心裡明白對方的來意。
事實上,以徐雲漸對於皇帝的了解,他沒有自己來,那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
若是皇帝真的跑來了,那他已經可以想見,等自己回到朝堂之後,大約會被言官給煩死。
“尤公公來的正巧,徐某正有要事需要稟奏陛下。”
“哦?”尤公公立刻道,“能為徐將軍遞送奏章,是老奴的榮幸。”
得了尤滿斐如此承諾後,徐雲漸便將聞丞安推了出來,“此事還與聞先生有關。”
聞丞安滿臉都是懵逼。
事情怎麼就牽扯到他的身上了?
他好像把東西都教給徐雲漸了啊?
為什麼要把他給推出來!
聞丞安和尤滿斐四目相對,聞丞安尷尬地笑了笑,“見過尤公公。”
事實上,尤滿斐對於這個叫做聞丞安的人確實十分好奇。
尤其好奇這個人,究竟是從何處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果然不能立任何的fg。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