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丞安點頭,“你向來長袖善舞,有沒有興趣來我丞雲商號?”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程涼遠收起了麵上的笑意。
“我知道。”聞丞安點頭,“我都想過了,以你現在的身份,做官是沒可能了。你也不會種地,而且就算你會種,也沒田給你種,又不會手藝活兒,所以,經商,是最適合你的。”
程涼遠:……我都要被你說動了呢!
“你就不擔心,”程涼遠意味深長地道,“將來商號發展起來,我把你架空?”
聞丞安眨了眨眼睛,“我隻想等著分錢。”
程涼遠隻覺得一口氣沒上來,險些要被對方給梗死,這分明就是想拿他當長工用!
但最終,程涼遠還是接下了聞丞安的這一個橄欖枝。
他現在確實落魄,而且他也確實不甘心如此。
*
轉眼間,時間已經到了五月上旬。
聞丞安提著籠子,有些愁,這些鴿子他也就養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這一次會和徐雲漸一起去京城,然而到底能不能順利飛回來,就是聞丞安自己也說不準。
“會飛回來的。”徐雲漸將鴿籠從聞丞安的手中接過,掛在了窗前,自然地在聞丞安的額上落下一吻,“放心。”
聞丞安卻忽然間拉住了徐雲漸,壓過去吻住了對方的唇。
“明天你就要啟程了。”聞丞安歎了一口氣。
徐雲漸摸著聞丞安的頭發,將人攬進了自己的懷裡,“我會儘快回來。”
“我也會努力抽出時間去找你。”聞丞安鄭重承諾。
“好,我等著。”徐雲漸唇角含笑,聲音柔和地道。
“那我幫你收拾行禮!”聞丞安努力地給自己找事情做,但是人剛剛邁出腳步,就被徐雲漸拉住了。
“行禮沒什麼好收拾的。”徐雲漸在聞丞安的臉上輕輕地吻著,“陪我坐一會兒?”
聞丞安自然不會拒絕,隻是這樣乾坐著似乎也不太好,想了想,聞丞安道,“你這一次回去,有什麼事情是可以和我說的嗎?”
“練兵。”徐雲漸將聞丞安的手握進了自己的手裡,一下一下的捏著他的指腹,“陛下有意往南方增兵。”
聞丞安上一次的侃侃而談,徐雲漸撿著能說的寫成了奏疏,遞到了京城。
因為這一次不是秘奏,所以徐雲漸又收獲窮兵黷武的彈劾奏疏一筐。
自然又被皇帝遣人全都送了過來。
隻不過這些東西徐雲漸沒讓聞丞安看見罷了。
“你什麼時候和陛下說的?”
“當天就寫好送出去了,樂山親自走了一趟。”
樂山,就是秦樂山,是徐雲漸的副將。
當天?
聞丞安猛然想起昨日他和徐雲漸說起來的棉甲……
“此事不急。”徐雲漸明白聞丞安的顧慮,“待棉甲做出,再行上疏。”
“那可能需要等個幾年的時間了。”想起山無縣棉花的種植麵積,聞丞安歎氣。
棉花這玩意兒不能吃,且之前沒有種過,所以農戶們基本上不願意種這東西,整個山無縣就隻有聞丞安的試驗田種了一些。
大約隻有等大家見識到棉花的好處之後,才會有人願意種植吧。
“不急。”徐雲漸握著聞丞安的手,“慢慢來。”
聞丞安往後一靠,腦袋擱在徐雲漸的肩膀上,“既然說到了這裡,那新型的練兵方法你要不要?”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