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陸銘踹了季晟凱一腳，這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兩人走進一棟居民樓的二樓，發現竟然也圍著很多個學生和學生家長，都在門外等候。
一個中年婦女看到陸銘和季晟凱也過來便問道。
“你們也是想來這個補習班？”
“對啊，王老師怎麼還不開門?”季晟凱有些奇怪。
“哼，人家王老師九點才允許我們進去，脾氣可大著呢。”
中年婦女打量了一下陸銘和季晟凱問。
“你們平時考多少分？”
“我也就二三十吧，”季晟凱回複，“陸銘你呢。”
“我啊，我也就三四十。”陸銘思考了一下說。
“才三四十？”一直站在中年婦女旁邊的一個男生驚訝的開口。
他一直都不說話，一開始季晟凱和陸銘甚至都沒有注意到他。
“我建議你們，這麼點分就不要來這裡來浪費時間了。”
那個滿臉麻子的男生推了推鼻子上一千度的眼鏡得意的說。
“哦？這話怎麼說。”陸銘挑了挑眉問。
“這個王老師啊，他的腕可大著呢，他從來都隻是招那種天賦異稟的學生，像你們這種學渣就彆妄想了，隨便找個給錢就能教你們的補習機構就行了。”
戴眼鏡的學生囂張的笑了一下，露出來他那發黃的牙，十分惡心。
“你再說一句。”季晟凱收起自己的笑，臉上換了一絲威脅。
那眼鏡男一看季晟凱不好惹，害怕的低下了頭。
這時門開了，一個滿頭白發帶著金絲眼鏡的老人開了門。
一群家長和學生一哄而上，都想要先給老師介紹自己的孩子。
“都進來吧。”老人說完就進了門。
一群人一同進入，陸銘和季晟凱也走了進去。
王老師的客廳十分簡單，一個小小的茶幾，乾淨簡譜的床，放著琳琅滿目各種書籍的書架。
陸銘看了一眼書架上的書，全是有關於教育的書籍，此外客廳還放著一張鋼琴。
老人慢吞吞擦拭自己的老花鏡，雖然他年老但身體英朗且充滿智慧。
七十年的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很多痕跡，但就是沒有摧殘他的心靈。
“家長都出去，學生留下。”
“王老師，”一位性格靦腆的學生家長站了起來，“我家孩子什麼都不懂，我留下跟我家孩子一塊吧。”
王老師看了那家長一眼，鏡框裡的眼帶著審視，他許久不說話，客廳裡陷入了一瞬間的安靜。
“你的孩子是哪位？”老人緩緩開口。
“老師問你呢，你還不趕緊起來？！”家長用手指指了指旁邊一個矮個女生的頭。
那個女生一直深深低著頭，緩慢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