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的蕭玄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忙問:“蓮呢?”
“在這。”秋抬起另一隻手,蓮正被他拎在手裡,甚至還在呼呼大睡。
“怎麼回事?”
“這裡不安全了,回去再說吧。”
蕭玄後知後覺自己正在天上飛,反應過來就抱緊了秋。
老天爺,他恐高。
蕭玄不敢往下看,目光上移的時候看到了秋的蟲翅。
秋的蟲翅和他的眼睛一樣是金色,但是是半透明的,翅翼上像撒了金粉一樣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繁複的花紋圖案給這對蟲翅添了幾分神秘感,看起來美麗又易碎。
但這隻是假象,蟲翅是雌蟲與生俱來的最強大的武器,這玩意能輕易削斷他的骨頭。
不過,雌蟲的蟲翅有一個弱點,大概在翅根的的位置,那裡有塊軟肉非常的敏感,也是雌蟲身體上唯一一處受傷之後難以痊愈的地方。
雌蟲的蟲翅一個比一個漂亮,所以有些貴族雄蟲喜歡收集雌蟲的蟲翅作為觀賞品,而取下一對完整的蟲翅則需要從那塊軟肉處下刀。
雌蟲在這時候一般都會劇烈反抗,為了避免雌蟲在掙紮的過程中影響到蟲翅的完整性,高階雄蟲會通過精神力壓製的辦法控製雌蟲,他們隻能痛苦地匍匐在地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蟲翅被剜下。
以前蕭玄還不懂為什麼那些變態貴族要收集這個東西,現在親眼見到之後突然能夠理解了。
但是他並不認同這種慘無蟲道的行為,美好的事物是大家都會去追尋的,同類本就不該互相蠶食。
蟲翅在雌蟲身上的時候才最美麗,強行奪取一副不屬於自己的蟲翅,也得不到它的美麗。
秋將雄主帶到離海灘很遠的地方才敢將他放下來,降落前還觀察了一下那隻怪物有沒有追過來。
“那是一種深海巨物,性格溫順沒什麼威脅性,但是它們身上分泌的粘液有著致命的腐蝕性。這些有毒粘液對雌蟲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雌蟲的自愈力天生就很強,隻要及時衝洗趕緊就行了,但是雄蟲要是不小心接觸到的話,會被融化。”
“但是很奇怪,以前我來這裡的時候從沒見過它們。”
它,們?
感情這玩意還是群居生物啊。
一想到那畫麵,蕭玄不寒而栗。
突發意外,這次的旅行被迫緊急結束。
臨走前蕭玄遺憾的說了一句:“可惜沒有看到極光。”
秋:“以後總會看到的,我向你保證。”
返程的路上,蕭玄餘驚未定。
這次如果不是秋及時將他和蟲崽帶離原地,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
蕭玄想起那一幕還有些小激動,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雌蟲的蟲翅。
回到家的時候,蕭玄不安的情緒已經被抹平。
蟲崽的適應能力很強,並沒有受到驚嚇,一路睡了回來,現在還沒醒。
秋將熟睡的蟲崽放到床上,看著蟲崽恬靜的睡顏,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這一路上,蟲崽都貼在雄主的身上呼呼大睡。
雌蟲的基因本能導致他們不能長時間陷入沉睡,除非是在一個他認為絕對安全的地方。
蟲崽一路上之所以能睡得這麼香甜,應該是覺得自己在雌父雄父身邊非常安全。
身體深處突然傳來一陣燥熱感,秋還以為是情緒起伏太過明顯的影響,可是當洗漱完畢之後,燥熱感不光沒有減輕,反而愈加強烈。
秋開始口乾舌燥起來,他試圖尋找辦法降低身體的熱度,但是試了很多方法都適得其反。
直到信息素控製不住的溢出,強勢的霸占滿整個房間的時候,秋才意識到,他的發情期提前了。
怎麼辦?他沒有準備抑製劑。
秋下意識想求助蕭玄,但是馬上想起自己已經被拒絕過了,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給蕭玄添麻煩,隻好儘量忍耐著。
水溫調到最低,秋將整具身體泡進水裡,燥熱感緩和了幾分,但是馬上又迎來了更加猛烈地回彈。
秋的眼眸被潮熱逼出了紅色,眼睛控製不住的看向牆壁。
雄主就在這堵牆壁的背後,理智告訴他要離雄主遠點,可他很快就被發情熱迷失了理智。
秋本能的伸手貼向牆壁,身體對雄蟲的渴求促使他試圖靠近自己的雄主。
直到觸及到冰涼的金屬牆壁時,短暫的理智回歸,他難堪的將身體靠在牆壁上,無力的滑坐在地上。
熱,好熱。
雌蟲的發情期會降低他們的身體硬度,也會帶走他們一部分體力,這樣才能更好的接納雄蟲的安撫,因為雄蟲是脆弱易折的,這都是基因自然演變的選擇。
被發情期支配的雌蟲某種意義上非常的可怕,他們會淪為生理反應的奴隸,大腦隻想著與雄蟲交尾的事情,在發情期的雌蟲甚至會試圖用自殘行為吸引雄蟲的注意力。
秋搖了搖漿糊一樣的腦袋,他就快要壓製不住自己的本能了。
信息素開始暴動起來,房間內的氣息越來越甜膩,秋感覺到某個地方開始變得濕潤起來。
完了。
被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