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至此處，劉文建周身魔氣鼓蕩，殺意再次暴漲！
“你、讓不讓開？”
戴莉眼瞳縮如針尖，額頭冒出層層薄汗。
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從心底裡冒出，逐漸蔓延至四肢百骸，籠罩周身！
這是有且僅有一次的體驗。
是她三百年前與魔王對視時，發自內心產生的恐懼！
等她反應過來時，心中早已滿是驚詫。
劉文建怎麼會讓她產生這種感覺？
劉文建又不是魔王！
隻是一個被傲慢賜福的惡魔王子而已，
甚至連百級都沒有達到！
她到底是怎麼了！？
有那麼一瞬間，戴莉真的很想發起攻擊，將眼前這個傲慢到沒邊的家夥擊殺死算了。
但緊跟著冒出的念頭，又讓她迅速打消了這一武斷的想法。
劉文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先不提如何操控已經死亡的吞星利維坦，和那從星際巨獸嘴裡忽然帶出的十餘萬魔物。
光是劉文建剛剛殺死惡魔長老吸收對方魔氣，並且安然無恙這點，就足夠讓她深思！
惡魔擊殺惡魔，吸收對方身上的魔氣，短時間內確實可以提升實力。
但會出現一個非常明顯的副作用——
心智逐漸喪失。
也正是因為此，魔域才需要依仗魔潮爆發，才可大肆向外擴張。
否則直接惡魔殺惡魔，以養蠱的方式培養出一名超級魔王，就足以碾壓世間一切強者！
就戴莉目前所知，
要想消除這一副作用的唯二辦法，就是去求助魔王，或通關苦痛之路。
她之前就是因為各種原因擊殺了幾個惡魔，導致心性暴戾，逐漸失控。
後通關苦痛之路，短暫借用了魔族力量獲得第二天賦，才順帶消解了這一頭疼的副作用。
但眼下，
劉文建屠戮惡魔無數！
更是當著她的麵，先後擊殺了一名暴食賜福的惡魔王子，和一名暴怒賜福的惡魔長老！
還將他們兩人身上的魔氣吸得一乾二淨！
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宋思明的預言，再次得到側麵印證。
戴莉沉默，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個神秘來客當初在一百零八柱魔長議事聖殿內透露出信息——
‘劉文建，是激發魔域聖潮的關鍵所在！’
沒辦法了。
戴莉眼底浮現出一絲無奈，
用半是同情，半是放棄的目光掃了眼弗拉基米爾和卡格莫。
旋即，她衝劉文建開口道：
“你要報仇，我不攔你。”
“但眼下魔域人手不足，戰力緊缺。”
“你能不能…換一種複仇的方式？”
“換一種？”劉文建微微歪頭，作思索狀：
“像你一樣，把他們片著吃嗎？”
“呃……”戴莉語塞。
憋了好半天，才說出建議。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讓他們簽訂奴仆契約，為你效忠！”
“這樣一來，你既可以報仇雪恨，魔域也不會損失戰力，豈不皆大歡喜？”
說完，戴莉又在心中補充了兩句：
“另外，我還能看看你如何處理那兩個心智接近失控的傻逼……”
“搞不好還能洞悉你免疫惡魔相殘副作用的秘密…哼哼，一箭三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