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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尚未走進院落,李清寒就感知到了對方的氣息,她朝著崢珺輕搖了一下頭,崢珺立馬會意閉嘴,偽裝成一隻普通的幼狼,走到軟墊上躺了下去,他的狼頭壓在前爪上,看著門外打了個哈欠。
那人剛邁進院落,一步就出聲說道:“唯月姐,我是亦瑾,你現在可方便?”
李清寒走到門框邊,“沒什麼不方便的,有事就進來說吧。”
沈亦瑾朝著她拱了拱手走了進去,他剛走進屋子,崢珺就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他在記憶裡搜刮著有關於這個人的信息,回想了半天,他才想起在一天清晨遇到過他。
“打擾長姐了。”沈亦瑾頭顱微低。
李清寒對他的來訪有大概的猜測,畢竟他和沈初的對話她可是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和沈二沈三的對話雖說沒聽全,但也是聽到了幾句的。
果然,下一秒沈亦瑾就關懷備至地問道:“長姐,你如今感覺怎樣?府中的大夫可來看過了?”
李清寒搖頭道:“還未過來,”她抬頭望向沈亦瑾,“不過無須擔憂,我並無大礙,休息幾日就足夠了。”
沈亦瑾眉頭微微蹙起,“府中人辦事怎能如此不利落,長姐受傷了這麼長時間,居然都無人過來看。”
“我這就去為喊人。”他行動力向來強,話還沒落地呢,就欲轉身離開。
李清寒眼看著他就要走出去了,出聲阻攔道:“亦瑾,你沒必要去喊人。我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要是真有大礙的話,早就把大夫喊來了。”
“而且父親也肯定派人去叫府中醫師了,你要是再去的話,醫師看尋得緊,還得以為我情況危急。”
沈亦瑾對避讖一事向來看重,他立馬明白李清寒言下之意,他臉上浮現出些許懊惱,“是我過於急躁了。”
李清寒擺了擺手,“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你無需懊惱。”
“亦瑾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嗎?”她拿起茶壺用靈力悄悄加熱茶水,“我還以為你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過來說呢。”
沈亦瑾坐到桌前,看著不斷往外冒熱氣的茶水說道:“重要的事嗎?真要論的話也不算重要,隻是覺得還是該過來說上一兩句的。”
“我作為你的弟弟,自然是要過來關心一番,而作為淮川、恒維和初兒的兄長也自當要為他們的不妥言行道歉。”
“說起來我剛剛在祠堂那番話也有些不妥,我先為這點向長姐道歉。”他起身朝著李清寒彎下腰,“實在對不住……”
他話還沒說完,李清寒就伸出手把他扶了起來,“這是做什麼?”她頓了一下,說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我並不覺得你剛剛的言論有不對的地方,也並不清楚濟淮、知維、初兒說了什麼讓我不高興的話又是做了什麼對不住我的事,值得你特意過來替他們說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