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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在師婦身邊的話,又怎麼能接受師婦的教導呢。”周安黎道,“在我八歲以前師婦一直在奉京,但我剛滿八歲師婦就帶我離開了這裡,此後就是偶爾會回來一趟。”
“這麼說來,我也算是被師婦帶大的。”
李清寒輕點了下頭,一道肉眼無法捕捉的靈力從她指尖流出,那道靈力飛入周安黎的額頭,而周安黎對此毫無察覺。
“不知道安黎殿下這一回要在奉京待上多久?”她問道。
周安黎想了想說,“我這次是被師婦趕回來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要在這裡待上多久,說不定明天就走了,也說不定會待上好幾個月。”
李清寒感到訝異,“是國師把你趕回來的?”
“對啊。”周安黎賭氣一樣撅起了嘴,“誰知道師婦是怎麼想的,我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就把我趕了回來。”
“這就算了,還天天給我布置功課,讓我父皇給我檢查,真是太過分了!”
‘所以是因為被布置功課才鬨脾氣的嗎?孩子是個孩子啊。’
李清寒笑著安慰道:“在這多待一段時間也好,沒事的時候可以和哥哥姐姐們多玩一玩,而且陛下想必也很想你。”
周安黎臉上帶著孩子獨有的彆扭,“我也很想父皇,和大哥五姐他們玩也確實很開心,但是我要是一直在這裡待著的話,師婦也一定會感覺孤獨的。”
“雖然是她把我趕回來的,但我知道她一個孤寡老人肯定是會想我的,”他頓了頓特意說道,“我師婦並不老,孤寡老人隻是一個形容,形容而已,你千萬彆誤會。”
“等師婦多次向我道歉服軟了,我就會勉為其難地回去,誰讓我是個孝敬師婦的好徒弟呢。”
他嘴上是這樣說的,但看起來卻像是他師婦隨便說一兩句,他就會立馬回去的樣子,而且回去之後還要口是心非地說我才不想回來。
‘千凡,你有沒有在他的身上找到你的影子?’李清寒問道。
‘沒有找到!!’千凡無能狂怒。
她低聲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在笑誰,“安黎殿下和國師之間的感情可真好。”
“那是自然!”周安黎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在我眼裡,我師婦就是我母親一樣的存在。”
“我師婦也肯定把我當成了親生孩子。”
遠在奉京之外的國師打了個噴嚏,緊了緊衣袍。
“你這話可彆讓陛下聽了去。”李清寒提醒道。
周安黎顯然不懂帝王之心,“沒事沒事,就算讓父皇聽見了,父皇頂多也就念叨幾句,然後給我送一大堆的東西,問我是師婦好還是他這個父親好。”
“那我肯定得在他的麵前說他好啊。”
出生在皇家,卻不知道帝王之心難以揣測,顯然也不知道皇家最是無情,也不知這是福是禍。
周安黎像是剛想起來一樣說道,“唯月姐,你可不能在父皇麵前出賣我,要是讓父皇知道了,他肯定得在我麵前好一頓念叨。”
“好好。”李清寒跟哄小孩一樣說,“我肯定不會把這些話跟陛下說的。”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大哥五姐他們也不行。”
“好。”李清寒依舊是一口答應下來。
提到了其他皇子們,周安黎壓低音量,語氣裡滿是好奇,“唯月姐,你打算嫁給我哪個皇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