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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玉搖搖頭像是在看一個不爭氣的孩子,“你真是又可憐又蠢。”
另一個婦女張嘴說道:“要是我們男人死了,那我們也就不活了,家裡沒了頂梁柱,我們本就無法在這存活。”
“我們是女人,就算去外麵做工,彆人也會有千萬種理由不要我們,家裡男人死了,彆人會覺得我們克夫,覺得我們命不好,會影響他們生意。”
德玉難得認真地說,“你去外麵的商鋪試過嗎?不然你怎麼知道他們會有千萬種理由不要你們?”
“沒試過,但如今這個世道不就是這樣嗎。”婦女說,“如果是在我們那邊,我們還可以乾乾農活,種菜、劈柴、做些針線活送到鎮上來賣。”
“可在這……”她搖了搖頭。
之前李清寒貪玩跑到凡塵時因為好奇嘗試過很多事,繡娘、教書先生、舞女、歌女、打雜的丫鬟……還做過山大王,開過胭脂鋪弄過包子攤,漁民、獵戶、農民也都試過。
她曾用女兒身進過酒樓要做店小二,當時酒樓老板打量了她一番,沒有任何猶豫就拒絕了,還說女子拋頭露麵的做什麼不如找個好夫婿嫁了。
不過像布莊、綢緞莊、胭脂鋪、點心鋪這種地方還是會要女子的。
李清寒道:“你在村子裡有生存的方法,在這裡也會有生存的方法的,你還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不行呢?”
“為了一個那樣對待你的男人磕頭求情可太不值當了。”她難得好心地勸了一句。
何苗在一旁諷刺道,“你們還真是沒了男人就活不了。”
“何苗,你說什麼呢。”牛二的妻子怒氣衝衝地說,“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家牛二就不會惹上這樣的禍事!我看你還真是個災星,”她惡意滿滿的說,“我想起來了,你臉上的那顆痣真就是克夫的!你那好相公就是活活被你克死的。”
其她人聽到這話也來勁兒了,立馬說自己的相公也是被何苗克死的,說何苗是個災星,絕口不提他們在外麵置辦宅院、青樓買妾、殺人滅口的行為。
德玉眼中閃過幾分惱怒,她沉聲道,“看樣子是我們剛剛太好說話了,居然還敢在我們麵前撒潑。”
“半個時辰後誰還沒離開這裡,就把誰拖下去,杖責二十。”
德珍笑了幾聲,抬起手扶了扶插在頭上的紅花,“五妹妹,本宮之前跟你說過的吧,要是太平易近人的話,很容易會被拎不清的賤民欺負,像他們這種人啊,最是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了,以為主子脾氣好就可以為所欲為。”
“你瞧,這些賤民不就是這樣嗎,你們二人好心告訴她們自有出路,可她們卻還在你們麵前撒潑。”
“不感恩戴德的磕頭就算了,居然還罵起了那個被她們欺負多年的女子。”
她歎道:“真是蠢啊。”
德玉看著立馬安靜下來的人,“三皇姐說得對,德玉蠢笨,如今才明白三皇姐的良苦用心。”
德梧聽到這話,轉頭朝著她看了過去,重複念道,“德玉蠢笨,德玉蠢笨……”
“德梧。”德玉無奈道,“現在不是陪你玩鬨的時候,乖,我們安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