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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聽到這話也把目光落在了周澋徽的身上。
周澋徽麵露難色,他那雙仿佛永遠含情的桃花眼沒了往日神采,“三弟,瞧你這話說的,我哪敢得罪他啊,他生起氣來跟父皇告狀都不算什麼。”他記起了讓他痛苦的往事,苦著臉說:“反正為了我府中的字畫、扇子……我是絕不會再得罪他的。”
周安黎掩耳盜鈴的咳了一聲。
周欽仁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了下去,“那他這副模樣是做給誰看的?難不成是給我?”
周澋徽走到他旁邊,“反正不可能是我。”
“不是你那就隻能是我了。”周欽仁眼睛眯了眯,周安黎嚇得趕緊說道:“我可沒跟三哥生氣。”
這話一出,殿裡立馬靜了下來,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周欽仁。
周安黎很快就意識到他的語氣過於激動了,他訕訕笑了兩聲,“我是說,我和三哥之間非常友好,我是絕對不可能生三哥的氣的。”
他這話說了還不如不說。
皇帝開口說道:“彥兒,你沒事的時候笑一笑,不要總是板著個臉,脾氣也該適當收斂些。”
笑……
李清寒想起了周欽仁的恐怖笑容,簡直不堪回首,她幅度不大地搖了搖頭,腹誹道‘比起他笑起來的模樣,他板著臉的樣子還更無害些,至少不會嚇得小孩睡不著覺。’
周澋徽乾巴巴地笑了兩聲,“父皇,三弟笑起來的樣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笑啊,可比世上最鋒利的刀劍的殺傷力還要大。”
他半開玩笑道:“父皇有件事兒您一定不知道,大理寺之前抓獲了一個很是嘴硬的囚犯,不管用什麼刑罰那囚犯都不開口,但那囚犯一見到三弟的笑,嚇得立馬把事情的原委交代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安黎聽到他的話沒心沒肺地笑了出來,周欽仁隻看了他一眼,就把他的笑給嚇了回去,還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一連咳了好幾聲。
周安黎咳得滿臉通紅,他正襟危坐看都不敢看周欽仁一眼。
皇帝看他們這副模樣,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暗自歎了一聲。
甘露殿裡這回是徹底靜了下來,五個人沒一個人說話,都大眼瞪小眼的乾坐著。
李清寒都快要因為受不了這個氛圍提出離宮了,周澋徽率先打破沉默,道:“唯月,你的傷如何了?”
“多謝二殿下關心。”她客氣了一句才答道,“八殿下前些日子給我送了藥來,用了八殿下送的藥膏後,手腕就恢複如初了。”
周安黎矜持頷首,“沒錯,我給唯月姐送了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