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妄圖製止他:“你不能這樣,上了年紀會腎虛。”
薄光年:“你未免太小看我的身體狀況,擔心擔心你自己。”
鹿溪掙紮:“協議裡不是說兩個月最低……”
薄光年握住她的腳踝:“協議裡沒有設置上限。”
經過這晚,鹿溪覺得。
還不如在臥室裡裝個攝像頭呢:)
清晨時,她感覺身邊床鋪一輕,下意識迷迷糊糊拽住他:“薄光年。”
薄光年身形微頓:“嗯?”
鹿溪並沒有醒,眼睛都沒睜,下意識地往他身上靠,甕氣地小聲:“不要走了,我不想醒過來看不見你。”
薄光年沉默好一會兒,低聲:“嗯,我不走,我在這兒看著你。”
所以鹿溪醒過來的時候,塑料老公難得地沒有走。
他穿著質地柔軟的家居服,靠著枕頭坐在她身邊,膝蓋上放著輕薄的電腦。
鹿溪揉揉眼,皺著眉偷窺了一眼他的電腦屏幕,又縮回去。
她問:“幾點了?”
薄光年扶住眼鏡,鏡片後的眼睛一如往常波瀾不驚:“快中午了。”
鹿溪睜著眼發了會兒呆,突然覺得這種生活也不錯。結婚兩年了,這是頭一次,她的老公不是上完床就走。
她舔舔唇:“我們就住在這兒吧,隱居是不是也挺好的。”
薄光年語氣冷靜:“你又在做夢。”
“……”
鹿溪遲緩地爬起來,環顧四周,發現薄光年已經在床頭給她放好了新的裙子:“昨天不是說今天會有飛行嘉賓,那人什麼時候來?”
薄光年:“已經來了。”
鹿溪:“喔,去找另外那兩對CP了嗎?”
她剛剛翻了翻手機,好像也沒看到什麼相關信息。
薄光年盯著屏幕,冷靜道:“不是,來找我們了,他剛剛在樓下敲門,我讓他等會兒。”
鹿溪:“?”
鹿溪大受震撼:“我們直播呢,你就讓他等著?”
薄光年奇了怪了:“不是你讓我不要走?”
鹿溪:“……”
就邪門,她還真記得自己說過這話。
不知道是不是男生體溫天然都偏低,夏天抱著他睡覺舒服極了,而且鹿溪小時候父母陪伴少,她格外眷戀這種有人在旁邊陪著入睡的感覺。
所以遇到了就不想撒手。
鹿溪失語:“那,他現在人呢?”
薄光年思索一陣,皺眉:“應該還在門口等著吧,我跟他說,等我夫人醒了,我就下去見他。在我夫人睡醒之前,我要陪著我夫人。”
鹿溪:“……”
鹿溪用光速換好衣服化好妝,噴好防曬噴霧。
出臥室走到客廳,新的錄製已經開始,彈幕的狂熱程度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來了來了,光神的夫人終於出現了,這邪門的愛情啊】
【這是什麼神仙CP,光神:誰都不能打擾我老婆睡覺,為了飛行嘉賓早起,我看是節目組在做夢】
【噢噢噢鹿鹿終於來了,快出門看看,你的飛行嘉賓已經等得花兒都謝了】
鹿溪拉開門,熾烈的陽光流水般傾瀉。
門口樹著紫藤花架,光芒並不會直射大門,但她還是下意識抬手擋了擋。
然後就看到了背對著大門的方向,騎著黑色行李箱坐在花影裡的男青年。
他很瘦,短發修得漂亮利落,露出白皙到有些病態的後頸。
手腕上戴了一串佛珠,白T外麵疊穿著件淡青色的襯衫,短褲下是修長的雙腿。
背後看去有點難以辨彆年紀,但鹿溪莫名覺得,這人正臉應該也很好看。
他似乎等了很久,但並沒有透出不耐煩的情緒,正用黑色自拍杆舉著手機做直播。
屏幕裡嘩啦啦地爆煙花和遊艇,她聽見男生低沉帶笑的聲音:“謝謝小妹妹的遊艇,未成年的禮物我就不收了,等會兒給你退回去,好好學習不要被我的美色迷惑啊。”
鹿溪停頓一下,上前試探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好?”
男生轉過來。
如瀑的陽光下,她眼前撞入一副好得過分的皮相,白淨,眼皮很深,瞳仁比尋常人更幽邃,眼尾斜斜往上,冰肌玉骨的,透出澄澈的風流。
雖然薄光年也非常好看,但眼前這張臉美得太有衝擊性,她還是忍不住屏住呼吸了一秒。
妖孽。
傾倒眾生。
下意識地,她腦海中浮現出這樣兩個詞。
男生見到她,主動站起來,殷切地打招呼:“你好你好,你是光年的夫人吧?嫂子你長得真好看,我叫蘇懷,是光年的朋友。之前一直說要請你跟光年吃個飯呢,但我實在是太忙了,前兩年一直在國外巡演,一刻都停不下來。飯局上光年老跟我們提你,說你倆那叫一個舉案齊眉伉儷情深,今兒可算見著真人了。”
鹿溪:“……”
您這腹稿打得挺長。
薄光年那種鋸嘴葫蘆,是怎麼交到這種花蝴蝶一樣的話癆朋友的?
鹿溪也隻能應和:“你好你好,我叫鹿溪。你熱不熱,在這兒坐多久了?快進來吧。”
一邊說著,一邊幫他拿著行李箱,將他往室內引。
蘇懷沒跟她客套,邁動長腿走進來,環顧四周:“也沒多久,一兩個小時,也就從晨光熹微坐到大中午吧。這個點兒了,嫂子是不是做了滿桌好吃的想給我個驚喜?”
鹿溪:“……”
開口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