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圈子做明星,不管走的是什麼路線什麼風格,都難免收到亂七八糟的留言,和不乾淨的玩笑與評論。
可鹿溪微博沒有,指鹿為光的超話和熱搜話題裡也沒有。
到處都乾乾淨淨,一片祥和景象,隻有誇他倆感情好的。
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評論區呢。
除非彈幕和粉絲全都是假的。
簡竹真無聲地笑笑,轉頭看景宴,軟聲道:“今晚我們也去遊泳吧?”
景宴怎麼都是影帝,雖然她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但他的身材一定也很好。
景宴沒接茬。
他撐著下巴看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熏熱的晚風迎麵吹拂在臉上,他沉默一陣,才說:“我累了,明天吧。”
匆匆從組內離開,在北城開庭打完官司,又匆匆趕回來,鐵人也該感到疲憊。
簡竹真很能理解:“這些天辛苦你了,是該好好休息一下。”
這官司到頭來該賠的錢一點兒沒少賠,甚至比經紀人第一次告訴她的價位,還要多出兩千萬。
——她也不知道universe的律師是從什麼犄角旮旯裡摳出來的合同細則,對方好像卯了勁兒就是要她多賠錢,一切可算可不算的條款,全都事無巨細地給她算進去了。
兩千萬不算多,可是加上信息泄露的違約金,已經能把她本就不算厚的家底掏空。
景宴的律師團前前後後商量了很多遍,也隻能減下來幾十萬。
杯水車薪,跟沒減一樣。
想到這個,簡竹真突然歎氣,抱住景宴的胳膊:“我以後隻能靠你了。”
她本以為景宴當初說得那麼信誓旦旦,就算到頭來不能完全幫她解決問題,怎麼也得幫她多減點兒賠款,或是站在未婚夫的角度,幫她賠付一部分。
然而他沒有。
就像前幾天在法庭門口,兩個人剛走出來一樣——
景宴聞言轉過身,拍拍她的手背,說:“沒關係,如果以後沒有錢可以花了,那就花我的錢。”
類似“我養你”“花我的錢”這樣的話,簡竹真總覺得,她最近聽了很多。
雖然沒什麼實感,可也由不得她信不信,她沒有彆的選擇了。
她笑著抱住他,仰頭,故意問:“你喜歡我嗎?”
景宴將她額前碎發整理清爽:“那當然,我是一個長情的人。”
夕陽最後一抹餘光消失在天邊,姍姍來遲的導演終於拿著通行證來接他們。
車子重新啟動時,景宴握著簡竹真的手,腦子遲緩地轉動著,還在想剛剛的熱搜——
當年他跟鹿溪沒有做的事情,如今鹿溪跟另一個人做了,可是薄光年身上不僅有指甲的痕跡,還有一道舊疤。
薄光年做過運動員,如果跟鹿溪起什麼爭執,鹿溪一定爭不過他。
而且,薄光年跟鹿溪在一起的時間那麼短,連她最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騙自己呢。
她真的……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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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溪也不知道自己幸不幸福。
但她覺得自己有點冷。
幫阮知知和時域撿完東西之後,鹿溪半摟半抱地強製薄光年回屋,快速地洗了個澡並換了衣服。
出門之後她還想去阮知知那兒,被薄光年攔住:“你沒覺得,待在他們兩個中間,我倆顯得很多餘?”
鹿溪想了想,也是。
於是跟著他,在海邊散起了步。
入夜之後海上就沒有燈光了,一眼望去隻有沙灘上三角形的白色小教堂安靜地發出幽幽光芒,像一座佇立在海邊的白色鋼琴。
兩個人在海邊摸黑散步,借著清亮的月光和沙灘岸邊另一側海景公寓們的光芒辨彆方向。
鹿溪被他那麼一提,突然想起:“時域那是什麼寶貝吊墜,有這麼要緊嗎,連看都不讓我們看?”
薄光年思索片刻,說:“他掛在脖子裡,特意將項鏈放得很長,就是怕掉出來,不想讓我們看到。”
鹿溪更好奇了:“所以是什麼?”
薄光年微抿著唇,沒有說話。
他牽著她一隻手,拇指落在她無名指上,輕捏住那個光滑的小圓環,來回摩挲。
他拇指內側有些硬,落在鹿溪柔軟的手指上,她莫名有一種被撩的感覺。
還有一種……似有若無的,色氣。
鹿溪:“喂,你……”
腦海中靈光一現。
她突然反應過來:“是戒指?時域做成項鏈戴在胸口的,是戒指?”
薄光年仍然沉默著。
他想。
——這可不是我說的啊。
這可太邪門了,鹿溪可愛的眉毛糾結地皺起,小聲說:“可他倆不也是……”
不也是協議嗎!難道假戲真做嗎!
微頓一下意識到這話沒法當著屏幕說,話到嘴邊她話鋒一轉:“還是說,就像我們一樣?”
她心酸地想。
——你假戲,我真做。
作者有話要說:光光:確實是,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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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字評論抽小紅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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