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
鹿溪指責他:“你腦子裡沒彆的嗎?”
因為我們的關係起源於這裡,所以你就隻能想到這裡嗎?
“你好膚淺。”
薄光年微頓,講道理:“不是你讓我期待的。”
鹿溪:“所以?”
薄光年語氣平和:“我就期待這個。”
鹿溪:“……”
夕光在海麵上遠遠鋪開,兩個人淹沒在彈幕的狂笑裡。
晚上自由活動,鹿溪跟薄光年在海邊閒逛了&—zwnj;會兒才去找阮知知。
到了吃飯的地方,卻沒見到另外兩個人:“景宴跟簡竹真呢?”
阮知知:“剛剛景前輩給我留了信息,讓我們先吃晚飯,不用管他們。”
她和時域也剛剛坐下,下午他們跟著景宴二人出門,簡單交流過後就沒再見過麵。
劇場外比裡麵安靜太多,他們出來了就不想再進去,在附近繞了兩圈回到劇場,發現散場之後章萊也離開了。
“我們翹掉了章老師的話劇彩排,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阮知知眨眨眼,用勺子去舀裝在薑黃色盒子裡的芝士玉米蝦,“我以前從沒翹過課,雖然他可能會不高興,但是我很高興。”
時域順勢:“來走&—zwnj;個。”
阮知知用汽水瓶在他的可樂罐上碰&—zwnj;碰,發出悶響:“慶祝人生第&—zwnj;次。”
那夫妻倆又沒出現,鹿溪有點小小的好奇。
偷偷摸摸掏出手機,想查看&—zwnj;下外界的動態。
薄光年戴著手套剝蝦,騰不出手阻攔她,眉頭微皺:“你吃飯能不能不要看手機。”
鹿溪睜大眼:“這你也要管?”
薄光年移開目光不看她,&—zwnj;言不發,把盤子裡已經去掉殼的蝦扔進她碗裡。
【雖然眼睛沒在看了,但誠實的動作還是暴露了想法】
【什麼,老婆,我給你剝蝦你也不看我嗎,那我再給你多剝幾個QvQ】
【我已經開始期待明天了,鹿鹿子剛剛是偷偷給工作人員發消息托他們去買東西了吧!想知道她買了啥!】
【可能是超大號能把人裝進去的紙箱和蝴蝶結[狗頭]】
被薄光年打斷了&—zwnj;下,鹿溪就&—zwnj;直沒顧上看微博熱搜。
她對萬事萬物都隻有七秒鐘記憶,時間&—zwnj;過自動清空,隻能記住眼前的食物。
所以&—zwnj;直到晚上,她都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
回到住處之後,鹿溪打開電腦跟大小喬開了個短會。
暑假即將來臨,universe每年都會在這時候開放大量HC給學生實習,今年也不例外。
大小喬跟她簡單確認了&—zwnj;下日常的工作安排,末了,大喬問她:“鹿總,您覺得您今年還有空接彆的綜藝嗎?”
鹿溪頭也不抬:“沒有。”
大喬:“……”
大喬:“好的,那我幫您拒絕掉。”
鹿溪&—zwnj;抬頭,就看到薄光年換好泳褲披著浴巾正打算出門遊泳,腹肌招搖地暴露在外,她下意識盯著看了&—zwnj;會兒,幾秒鐘後回過神:“是什麼類型的綜藝?”
如果不是《請與我熱戀》這樣的慢綜藝。
是那種,競技類的,要讓老公脫衣服的。
她可以替薄光年報&—zwnj;個。
大喬翻翻材料,確認了&—zwnj;下:“是職場類的。”
鹿溪:“啊,那我沒空。但‘U視’海外版是不是也在招人?”
這個季節,每個公司都在大量吸收學生。
她說,“我現在在錄的這個綜藝,還得幾期才能拍完呢,我可以定製&—zwnj;個文化衫,在自己背後打上:universe人傻錢多崗位多,簡曆投遞速來。然後,接下來每天錄節目,我都穿著它。”
大喬:“……好主意,但是不需要。”
大喬:“您跟薄總好好玩吧,剩下的事情我替您處理。”
鹿溪探頭看看,薄光年已經推開落地玻璃門,走到庭院內去了。
她快快樂樂應了聲“好”,掛斷會議電話。
“薄光年。”鹿溪坐在靠近陽台的沙發上,伸長脖子叫,“你已經在水裡了嗎?為什麼我沒有聽見你跳水的聲音?”
“……沒。”薄光年跟她隔著半個房間,不遠,但剛好立在她的盲區裡。
室外夜涼如水,泳池內的小燈將水麵映成藍色,有婆娑的樹影投射在淺色的光束上。
他遠遠地回應她,“我在跟人電話。”
鹿溪:“喔。”
她縮回脖子,識趣地恢複安靜。
拿起他放在茶幾上的書,發現頁數又往後挪了幾頁。
鹿溪翻開,字完全不進腦子,陽台的門沒關,她忍不住,豎起耳朵去聽薄光年打電話的內容。
電話那端聽不清楚,隻有這&—zwnj;頭薄光年的聲音,低沉中透著性感,混著夜色,遙遙飄進來。
“……是我夫人,Edward。”
“原來如此,她在你身邊。”Edward恍然大悟,“你的聲音聽起來很放鬆。”
薄光年微頓,臉上沒什麼表情,眼中浮起困惑:“有嗎?”
Edward:“比上&—zwnj;次輕鬆很多。你最近情緒狀況怎麼樣?”
“挺好的。”薄光年不假思索,“非常平靜。”
Edward笑起來:“你每&—zwnj;次都這樣跟我說。”
結果回去就開彆人瓢;
新婚夜給他發消息說“我好想把她關起來”;
結婚&—zwnj;年後,衣冠楚楚地坐在谘詢室裡,&—zwnj;本正經麵色平靜地喃喃“我想死她”。
“好的。”薄光年實話實話說,“也許不太平靜。”
Edward:“比如,在什麼樣的時候?”
薄光年:“比如現在。我知道,我夫人在偷聽我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