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走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突然，她看到一個狗洞大小的洞口，通往外麵。
她好奇地問黎兒：“這是乾什麼的？”
黎兒吞咽了一下口水，似乎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低聲說道：“回王妃，這個洞是用來運輸一些死在監獄裡的死囚的。”
衛之雙聽後，皺了皺眉：“不給走大門出去，就走這個洞，真是太不人道了。”
越往裡麵走，牆壁似乎也越來越高，仿佛要撐到天上去。
走到甬道的儘頭，赫連宮開始朝左側走去。
裡麵是一個朝下走的樓梯，下麵是一片漆黑。
衛之雙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硬著頭皮走進去，一邊心裡鬨騰。
“罷了，罷了，這裡人多，不會有危險的，隻是這以後能不來就不來。”
往下走，並不是完全黑漆漆的一片。
外頭的光線和裡頭的燭火交織在一起，越往裡走，燭火的光便更加強烈一些，直到完全沒有任何外頭陽光的摻和。
衛之雙心中嘀咕：“要是這裡沒有人再加上沒有光線，我恐怕真的會瘋掉。”
她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但那種沉悶潮濕的氣味卻越來越濃重，讓她感到有些不適。
越往裡頭走，那種金屬腐朽的味道就更加明顯。
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讓衛之雙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好不容易走到一扇用木頭隔著的門前，兩個守在火爐旁的官吏立刻低頭行禮。
門一打開，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夾雜著鐵鏽和潮濕的味道，令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屋內，一個麵容猶如被烈火灼燒過的男人，坐在形狀奇特的椅子上。
他的五官模糊不清，鼻梁扭曲，身上穿著的白衣已經被一道道血跡染得斑駁。
他的雙手被沉重的鐵鏈緊緊束縛在扶手上，顯得無比狼狽。
這男人喘著微弱的氣息，睜開布滿水珠的睫毛，嘴角勾起一抹不服的笑意。
他緊握著拳頭，直視赫連宮，聲音沙啞：“沒想到衍王審案，不問青紅皂白，就直接嚴刑拷問，在下算是領教了。”
赫連宮的目光落在旁邊碳盆旁的桌子上，那裡擺放著各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
他饒有興趣地走近，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本王還真不知道本王是如何審案的。”他的聲音冰冷而充滿怒意。
身後的署司一聽，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連忙請罪：“王爺，下官有罪，請王爺懲罰。”
赫連宮一邊挑著桌上的工具，淡淡道：“署司不用過慮，下次不要再自作主張便可。”
署司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緩了口氣，恭敬地退到一旁。
赫連宮挑選了一條短鞭，他眼神銳利地看向署司：“告訴本王，昨晚審出什麼。”
署司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低頭回答：“回王爺，這人說自己隻是來陸府偷綺羅閣的鑰匙。後來，他發現夫人和小姐快進屋l了，於是躲到房梁上，後來。。。便看見王妃與夫人和小姐發生爭執，最後王妃動手將二人殺害。”
署司說得小心翼翼，不敢直視赫連宮的眼睛。
赫連宮放下短鞭，一步步走向署司：“也就是說，是王妃殺了她們。”
署司偷偷看了衛之雙一眼，又迅速低下頭：“這……不能確定。”
衛之雙聽到這裡，心中湧起一股怒火。
她冷冷地看向署司：“還有什麼其他審訊結果？”
署司一聽便朝衛之雙這邊的方向拱手行禮，麵露難色：“回王妃，除此之外。。。便。。。便沒有了。”
衛之雙的目光變得銳利如刀，仿佛在說：“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這時，那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突然冷笑一聲，望向衛之雙：“王妃，就彆裝了。一人做事一人當。”
他的笑容中似乎藏著什麼秘密，卻又故意不說破。
這讓衛之雙感到一陣揪心的難受。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朝坐著的男人看去，努力保持冷靜：“我行得端，走得直。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再說了，也就你的一麵之詞。”
赫連宮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緩緩地走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