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用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他再次來到了老人的家裡。
這一次,他看到了一個和之前完全不同的老人,或者說是一個完全不同狀態下的老人。
在夢裡,老人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在等待當中度過。
她的等待和一般家長的等待完全不同,她不能聯係到自己的兒子,不清楚自己兒子去了那,不知道他在乾什麼,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她隻能每天守在電話機前期待著兒子的來電,而對於電視,老人的態度是複雜的。
既想從電視裡看到一些消息,又害怕從電視當中看到不想看的東西。
這樣的等待是孤獨的,是煎熬的,是壓抑的,然而卻是老人生活的常態,隻有她兒子回來的那一段時間,生活才能有光明。
然而她的兒子很少回來,每一次回來也待不了多久。
要不就是電話過來,要不就是有穿著製服的禦靈者過來把她兒子帶走。
每一次等待的過程當中,老人都會醞釀著一些想要留下孩子的話,但每一次她兒子要離開的時候,那些醞釀了好幾個月的話都沒有能夠說出口。
她知道,那是他兒子的夢想。
每一次她兒子回來聊工作的時候,身上都閃著高光,她知道她兒子過得很幸福很充實。
所以她不好意思說出讓兒子不要再出去,換一個工作的話。
兒子剛剛離開的時候,她經常對自己說。
“你都五六十了,身體也不好,沒幾年好活了,兒子為事業奮鬥是好事,不該把他綁在身邊!”
這樣的話,壓抑著她,讓她一直沒有說出讓兒子留下來的話。
也因此,給她留下了一個執念。
終於有一次,她在送走兒子之後,在也沒有等到他回來,等到的是一群禦靈檢。
他們帶著兒子死亡的消息過來,對老人家噓寒問暖,很儘心儘力的要解決老人家生活上的困難。
可從他們帶來那一個消息的那一刻,老人就爆發了。
一直都是笑臉迎人的老人,第一次提著掃把將那一群禦靈檢轟出去。
此後,老人就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
她覺得都是她的錯,她就不應該讓兒子當什麼狗屁禦靈檢,她那一天就不應該讓兒子出門去的。
在這一種自責中,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的老人病倒了,她沒有向任何人求救。
最後的時光,她是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帶著自責和愧疚當中在病痛的折磨之下離開的。
一直到臨死之前,老人都在想著,如果哪一天,如果兒子離開的那一天她攔住了他,她兒子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也許是這一種執念,最終讓老人死後轉變為名為執念靈的邪靈。
然而成為邪靈之後,老人沒有傷人,她就守著她的家,她就想等著她兒子回來。
等她兒子回來,她就要攔住他,不再讓他去做那一個狗屁工作了!
後來的事情吳用也都知道了。
老人沒有等到她兒子,而是等到了吳用。
在吳用白天進入她房間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吳用,她覺得吳用的身上有和她兒子相同的東西。
於是乎,當時已經邪靈化一段時間,漸漸快要迷失了自我的老人,就把吳用當成了自己的兒子,然後就有了後來的那一出!
老人最終做了她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吳用代替她兒子給了她一直想要的答案。
但得到那一個答案的瞬間,老人驚醒了過來。
以一種複雜的心情,消散掉了。
然後這一個長長的夢境終於結束了,吳用也從睡夢當中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