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道士你確定你算的準?一定會發生血光之災?咳咳~”
軍營的支起的帳篷中。
一個不停咳嗽,黑色蓬鬆頭發抓成三七分,鼻梁高挺臉頰消瘦白皙,嘴唇薄而泛白。
身材纖細單薄,看起來柔柔弱弱,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倒的病秧子。
半眯著眼睛,看向對麵兩角中,閉著眼睛,手上不停掐算著什麼。
臉上留著八字山羊胡,頭發紮成髻看起來,大咧咧的靠在一旁,看起來就像招搖撞騙的假道士。
那道士頭也不抬,眼也不睜開,隨口答道:
“本道都把咒士你算出來了,還不信?”
“咳咳~誰知道你的能力,是不是找出隱藏的天選者,你說呢謀士?咳~”
被咒士點名,一直雙手抱胸靠在一旁,沒有說話長相俊秀的劍眉謀士,此刻也睜開眼,有些無奈的道:
“你想試探他不要拖上我,你要是真不信,大可以給道士報出你的真正名字。”
“看看會不會,像當初那個顧柔一樣,瞬間變得黴運不斷。”
謀士這話毫不客氣,但怎料咒士聽了之後,反倒咳嗽兩聲並沒有反駁。
咒士可還記得,那名叫顧柔的女性天選者。
最開始還能跟另一個,不在這裡能力變態的天選者,交鋒幾次不落下風。
可隨著道士某種能力的發動後,整個人變得黴運不斷。
先是移動中,不小心踩著石子絆倒自己。
然後咒士果斷抓住這個機會,動用自己的能力,對顧柔進行了詛咒。
謀士雖然當時沒有明顯動作,但他應該也是出手了。
三名天選者,同時對顧柔施加自己的能力。
還不等摔倒的顧柔調整身體,躲開強者的攻擊。
整個人就突然整僵住,臉上冷汗直流。
強者抓住機會,巨大的力道擊打在對方身上。
讓人驚訝的是,最初的時候,顧柔還能反抗幾下,可隨著時間推移。
咒士的詛咒能力還有道士和謀士,能力交織爆發下,依舊不敵敗下陣來。
失去抵抗能力的顧柔,她之前的反抗,無異於惹怒了強者。
強者好似泄憤般,赤著手不停攻擊著對方。
讓顧柔身下的大地,都發出巨大的轟鳴,平整的土地更是被打出凹陷。
也不知道那顧柔是什麼能力,她居然麵對這樣,可怕的力道,依然沒有死去。
但就這樣讓強者,繼續毆打下去,死亡也是早晚的事情。
可這個時候,謀士竟然開口勸解道士還有咒士。
按謀士的說法是,他需要一個引子,來應對道士口中的危機。
而這個引子,必須要一個不弱的容器,普通人哪怕是道士口中的神眷者。
都還差點東西,他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也不知道要怎麼補上這個差的東西。
但如果你們誰願意,為了大家的安危,當這個引子。
那這個被打成殘廢,就剩一口氣的顧柔,殺了就殺了吧。
亦或者是道士,再找一個新的天選者,來給他當容器。
三人一起開口,說要用她來應對,可能要來臨的危機。
為此還有些交惡強者。
但麵對聯合起來的三人。
強者就是強,也不敢明著對抗三人。
這個明晃晃例子,就擺在身後的大坑中。
那名叫顧柔的天選者,最開始能跟自己打的不相上下,但中了他們的能力。
就瞬間落入下風,甚至在他的手下,變成四肢折斷的殘疾。
若是這種能力,用在自己的身上。
強者就算對自己十分自信,也不敢拿自己去賭。
就這樣,本來必死的顧柔,作為謀士能力的引子,交給謀士活了下來。
至於現在,那個顧柔被謀士安排在哪裡,去做了什麼,咒士則是一無所知。
而那名顧柔的女天選者,與他們的區彆,也不過是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
在場的眾人,至少咒士和謀士,在經過這件事情後都猜到。
道士的一些能力,可能要知道對方的具體信息,才能發動。
心中本就對著其他天選者,充滿警惕的兩人,更不可能告訴道士自己的姓名了。
而道士聽到謀士這樣說,也是睜開眼睛,有些開心的看著咒士:
“對啊!還是謀士說的對!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告訴本道你的名字啊!”
“咳咳~也不是不行,你等我身體好了,我再告訴你的名字。”
怎料聽到咒士這麼說,那道士臉上的笑容,此刻竟是瞬間消失,轉而搖了搖頭:
“若要等到你傷好,那還是算了,本道那時候有彆的事情,恕不能奉陪。”
謀士聽出來道士話語中的含義,好奇的問道:“莫非道士你知道咒士的能力?怎麼感覺你一直對他,充滿了忌憚?”
咒士也是一愣,咳嗽幾下,好奇的盯著道士,開口說道:“經過謀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我是道士最先找的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含義。”
謀士聽到咒士問話,也是沒有任何意外的說道:
“道士的能力我不清楚,但他最開始的時候,應該可以知道,我們每個人的狀態。”
“而咒士你現在身受重傷,外部又沒有明顯傷勢,顯然不是外界的影響,那自然就是內部。”
“估計就是你的能力的代價,大概是身體健康之類的東西。”
“若把我放到道士的位置,也會先找你。”
“就算你翻臉,隻要不是生死危機,你的身體也不足以,讓你對我造成什麼重大傷害,收益上來看不值得。”
咒士也沒想到,謀士三言兩語,就把自己能力的代價,給猜的八九不離十。
甚至就連他拚命,還能全力用一次能力,都猜到了一部分。
不過在場的眾人,都從道士的態度上,多多少少有所察覺。
眾人之中,道士看起來最為忌憚咒士,其次明麵上的態度,是忌憚強者。
而道士對咒士的態度,也隱隱影響了彆人。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咒士看起來,像是一隻腳邁進棺材板。
但依舊沒有人敢小看他的原因。
是,咒士是隻能拖一個人下水,他拖你下水固然不可能活了。
可周圍還有其他的天選者,難道你就甘心,為其他的天選者鋪路?
正是基於這點,哪怕是不在這裡的強者,咒士也不太怕。
因為他還有一次機會,隻要不把他逼到絕路,誰也不願意當出頭鳥。
咒士反而看向道士問道:
“道士?謀士的說法對嗎?”
道士也沒想到,自己的想法,居然被謀士完全猜中,隻能跟著解釋:“算是吧~”
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明顯是印證了謀士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