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利勤回家,葉國興裝著不在乎的丟給葉利勤一封信,“你的信,現在我還成你郵差了,我好歹是個科級乾部好不好。”
“哎呀,老爸,級彆什麼的,都是浮雲,都是為人民服務嘛,這是陳思雨寄來的信,走的時候跟她說好了,在魔都安頓好了,就寫信過來告知地址,師姑也等著她們的新地址呢。”
“你師姑等她們新地址乾什麼?”葉國興沒想到這裡麵還有吳曉紅的事情。
“她們好歹做了這麼久的鄰居,有感情嘛,怕斷了聯係,到時候師姑也會給她們寫信的,不跟你說了,我去看信去了。”葉利勤對著葉國興甩了甩手上的信,然後走向自己做作業的寫字台,說是寫字台,其實就是飯桌,吃飯的時候是飯桌,做作業的時候就是寫字台。
坐在寫字台旁邊,看看信封,葉利勤沒急著拆開,先把地址寫在了小本本上,魔都市寧安區山源路九五二七弄四十**,寫完地址,葉利勤感覺九五二七這個數字挺吉利,四十**就差點意思,不過好記。
記完地址,放下筆,葉利勤這才慢條斯理的撕開信封,沿著信封頂端的密封口撕開,兩手一夾,信封就露出一個大大的口子,能看見裡麵折成蝴蝶樣式的信件,一時前程往事湧上葉利勤的心頭。
前世葉利勤筆友不少,尤其是大學之後,很多同學奔
赴外地,同窗之情難以割舍,所以很多要好的同學都有書信來往,大家各自敘述自己的新校園生活,在新環境的得意與失落,歡樂和痛苦,緊張與興奮。
男生相對神經大條一點,通常都是對折對折在對折,隻要能放進信封就行,而女生大多情感細膩,在信紙上多做文章,有折成紙鶴的,有折成青蛙的,也有折成心形的,也有折成樹葉形的,總之千奇百怪,有的折疊比寫信費功夫,拆開也費功夫,但是眾多信件中,折成蝴蝶給葉利勤的,始終隻有陳思雨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麼陳思雨如此偏愛蝴蝶。
葉利勤輕輕地拿出那張熟悉的蝴蝶信紙,感受到紙張在指尖的柔軟觸感。他放輕了一口氣,心裡對這一生的確認又悄然湧上心頭,這張紙上的文字將帶來怎樣的意義呢?他輕而熟練地打開了信紙,纖細娟秀的字體躍然紙上,仿佛是另一個時空中那個俏麗聰慧的倩影重新在他的眼前閃現。
“陪都故人”,這個名字引發了他的一陣思索。在前世,他從未被賦予過這樣的稱謂,這仿佛是對他過去歲月的某種注解。然而,眼前的這份心意也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溫暖。他從信件的開篇開始讀起,文字間似乎蘊含著一種新的情感,在薄薄的紙上悄然蔓延,如同春日的細雨滋潤著乾涸的土地。這不僅是對他名字的賦予,更是一種對他存在的認可與溫暖。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鄙視我的筆名,葉利勤讀到這裡,不由得一陣苦笑,這就是前世今生的宿命,前世的陳思雨死活不讓自己取這麼個筆名,這一世自己先斬後奏一意孤行,搶先使用了情俠做筆名,沒想到還是沒逃過被鄙視的命運。
信件內容雖然不長,但對葉利勤而言,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仿佛是一段時光隧道,引領他越過時空,深入到寫信人的內心深處。他細細品味著每一個筆畫,每一處情感的流淌,仿佛是在讀儘對方的心靈密碼。
讀完信件,葉利勤放下了信紙,閉上了眼睛。他感受著那股荷爾蒙的湧動,這種幸福的感覺仿佛滲入了他每一根神經,直到它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記憶深處。在這一刻,葉利勤緩緩睜開眼睛,心中充滿了對這份溫暖與幸福的感激與珍惜。
葉利勤將信紙折回蝴蝶的樣子,然後拿出一張新的信紙,葉利勤開始給陳思雨回信。
“陳思雨,陳述思念的四月雨:
來信已經收到,同時收悉的還有你的鄙視,我謝謝你。
我在川江碼頭目送你,沒想到能幸福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