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娘覺得自己妹子變化有點大,但變的讓她心裡暖暖的,想著已經是箭在弦上,那便離了吧,大不了以後她單獨過日子。
“是有一些需要閆家歸還的。”
姐妹兩人忙著盤算損失的嫁妝,其母蕭合也很忙,閆家現在四麵楚歌,一大早閆老夫人親自登門,可惜這程家的大門她是進不來的,回府後就請了和事佬來,蕭合那是見人就抹淚,說的聲淚俱下,和事佬也不曉得要怎麼說和,畢竟閆家做的實在太過。
“閆家已是窮途末路。”
前往閆家的必經之路上有一處茶樓,靠窗坐著兩位男子,一位英氣逼人,一位極為儒雅,看著樓下打道回府的馬車英氣逼人李小將軍李元皓放下了茶杯,“這是今日去閆家的第三人。”
對麵儒雅的袁齊良玩味一笑,“多有意思,原本還以為閆不降能成為你的威脅,沒想到被他親嶽父給捶到了茅坑裡,這順儀伯有意思的很,聽說他在皇上訴了閆家三罪,每一條都能讓閆不降翻不了身。”
李元皓嘖嘖幾聲,“這程家簡直就是一個異類,又蠢又精,平時也沒看出這麼護犢子,閆家失算了。”
高門大戶誰不講究一個麵子,閆不降想要休妻另娶閆家肯定不能答應,最多就是貴妾,撐死是個平妻,隻要程家登門說道說道,趁機提一點要求閆家焉能有不答應的道理,到時候兩家關上門來兩好並一好,外人也沒什麼好說的。
“閆家隻怕是等著程家登門提要求,沒想到程家一出手就把他們給摁到了茅坑裡,你說閆家是真不懂還是單純為了程家大姑娘?”
袁齊良琢磨了一下,“應是程有三那個莽夫上門找晦氣,說話難聽,閆不降受不得激沒忍住出了手傷了程家小四娘,稀裡糊塗的就結了死仇。”
“順義伯雖然麵上糊塗,但他夫人凶悍。”
那可是個女悍匪,就連天寶鏢局的鏢師曾經也都是悍匪,也是一股力量。
李元皓點了頭,“極有可能。”
這就是兩個專門來看笑話的政敵,說的很是克製,旁的那些吃閒茶的那就說的玄乎了,閆家小將軍如何的毆打舅兄,毆打妻妹,毆打嶽母那是說的頭頭是道,繪聲繪色。
“我家老娘可是親眼看到的,嶽母被打在地上滿地打滾,不停求饒,閆小將軍愣是不停手,生生的打斷了嶽母的胳膊,看樣子肋骨都被打斷了兩根,都走不動道了。”
“是的是的,我家老爺子也是親眼看到了,那是下了死手的,連人家天寶鏢行的鏢師都被閆小將軍的手下打的倒地不起,你們說這麼厲害怎麼打仗就沒打贏?”
“滿腦子都是女人,哪裡有心思打仗喲~~~”
這個時候茶館又來了幾個人,坐下又開始說起了這事,聲音還挺大說的更是玄乎,還說閆不降半夜摸上嶽父的門又把兩個舅兄給揍了,“出門吃酒的人親眼瞧見的,下手黑的很,我還不相信,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眾人已經被徹底被吊起了胃口,一個個全神貫注,說話的人嘖嘖兩聲,“今兒程家的兩位公子全都掛了彩,那位二公子眼睛都腫的睜不開,三公子嘴角更是破的,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這下還了得?
茶樓裡的聲音更大了,紛紛往閆不降的身上潑糞。
李元皓也驚著了,“順義伯這一家子出手太黑。”
這一看就是程家故意讓人放出來的消息,是有多擔心自家女婿死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