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幾個磨刀霍霍,熟門熟路就朝程二娘以前的院子走,此刻得到消息的閆將軍也回來了,得知程家人來由朝程大器拱手,“此事原本應由我們清點出來知會你們來取,實在是對不住了。”
這位戰功赫赫的老將軍一夕之間好似老了十歲,程大器都為他感到不值,“閆將軍客氣了,既然是已經和離還是早做了斷,也不耽誤令郎扶正新人。”
話一出來就有點後悔,他本意不是想捅刀的,怎麼說人家也於國有功,於百姓也有利,但架不住心中有氣嘴巴太快,話已出口,隻能擺出一副很生氣的模樣,催促閆家快點清點。
話說蕭合帶著兄妹三個程二娘的丫頭花蕊到了地方,才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女子正拿著一匹布往自己身上比劃,“要我說這料子也就這樣了,好看是好看,就是容易皺,就這一匹吧,按照我畫的樣子儘快做出來。”
那女子還沒見門口多了幾個人,倒是丫頭花蕊激動上前,“那是我家大姑娘的料子,你們放下。”
這話一出聲嚇了屋內的女子一跳,蕭合冷笑著上前,都不用猜就曉得這就是閆不降帶回來那個摯愛,走近後將那女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冷笑吩咐,“清點嫁妝,少一根針都要讓閆家賠償。”
所有人都以為她肯定要給那女子一個耳光,沒想到隻是打量一陣就算了,程有三不服氣,蕭合趁機對小四娘說,“小四你要記住,雖然這女子可恨,但最可恨還是男人,打死了這一個還會來下一個,還不如留著慢慢收拾。”
小四娘心想你那麼會想,怎麼就讓一朵大白蓮將爹給拿捏了,你就是把爹打死了大白蓮還過的好好的,你應該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啊。
那姑娘名叫呂晴,一聽蕭合這麼說就不樂意了,“這位夫人說話也太難聽,你女兒和閆不降包辦婚姻,他們沒有感情,沒有感情還怎麼一起過日子?”
“和離了對雙方都好,往後男婚女嫁各不相乾,說不定你女兒以後還能找到更好的。”
小四娘下意識扭頭看向了她,‘包辦婚姻’是現在就有的說法嗎?
蕭合冷笑,“婚姻大事從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從來不是無媒人苟合,姑娘,我看你生的也算周正,為何好人家的正妻不做非要無名無分的...通房?”
進了門連外室都不是,沒有名分又連通房都不如,蕭合表示不稀得和這人說話。
小四娘收回了目光,此時花蕊已經帶著人將所有的嫁妝都抬了出來,又進了臥房開始收拾,進門才一會兒就出來說沒了好幾身的衣裳和好幾樣首飾,連脂粉都少了一半。
說著就看一臉怒氣的看向呂晴,“你身上穿的是我家大姑娘的衣裳,還有你身上戴的首飾,都取下來吧。”
蕭合笑了笑,“閆不降為了你拋妻舍業的,就沒舍得給你置辦幾身體麵的行頭?”
呂晴硬著脖子,努力讓自己表現出超然之態,“我與閆不降是真心相愛,從不在乎物質。”
花蕊更氣了,“既然不在乎就趕緊將我家大姑娘的東西都還來,一根針也不許漏掉。”
小四娘在發呆,她覺得這女人有問題,搞不好是個老鄉,就是這個老鄉應該不懂入鄉隨俗的含義,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怎麼好好的就做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