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器著急去見章月舞,正想著要怎麼擺脫元溯,幾個交頭接耳的男子不緊不慢的從他跟前經過,嘴裡還色色的說著:“...真真的,就是文昌侯府妾室,姓章,哎喲,都說和順義伯有一腿。”
“我大堂哥的二舅的表弟就在文昌侯府,說那妾室是順義伯養著,兩人以前就是那種關係...”
“...你們說...文昌侯的頭頂都可以跑馬了吧,哈哈哈...“
“...要我說那種不守婦道、不安於室的妾室就應該直接賣了...“
幾人說笑著漸行漸遠,程大器的胸口劇烈起伏,元溯都替他尷尬,元溯的小廝更是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順義伯玩兒的這麼花,他家公子也就是喜歡流連花叢,但也就是嘴上花,身子還清白的很,和順義伯比起來還是不夠看啊。
元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今日太子殿下相邀,小侄...”
“去吧去吧。”程大器趕緊擺手,“我也要去忙。”
程大器心裡慌的很,尷尬到摳腳趾,恰好程有三來了,“爹,幸虧追上你了,我忘記了娘出門的時候交代讓我陪你去一次成衣鋪,說給你量身做衣裳。”
程大器得救了,此刻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見章月舞,在他的眼裡現在肯定滿城都是他的謠言了,要是再被人看到,怎麼說得清?
那不是害了表妹嗎?
“我本來說自己去的,那就一起吧。”
說著還朝元溯拱手,“賢侄,回見。”
元溯點頭,見程大器欲言又止,元溯很是上道,“方才小侄什麼都沒聽到。”
見程大器的背影都透露著心虛,元溯搖了搖頭,小廝在一旁催促,“馬車已經等著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太子殿下的邀請不好遲到的。”
元溯放下車簾,總覺得方才那幾個人太刻意。
某家茶樓裡,章月舞第一次沒能正點等到程大器,心裡多少有些不安,直到茶水都乾了才能來一個傳話的小童,說今日有事不來了,還讓她往後少出門。
程大器的本意是讓她好好待在府裡,以免聽到外麵那些閒言碎語,但在章月舞看來那就是不願意再管她了,氣的奪門而出。
程有三圓滿的完成了小四娘交代的事,順便還在陪他爹去做衣裳的路上訛了他爹一筆銀子,心裡美的冒泡泡,心裡覺得以後要好好跟著小四混,有錢途!
被他崇拜著的小四娘已經逛了一圈花園,正等待著和皇後一起去看猛禽。
“聽說新送來了兩頭猛虎,還有狼,還有狐狸。”
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說的歡,“我還隻是在畫中見過老虎,簡直迫不及待。”
小四娘聽的專注,忽然一道刺耳的聲音就傳入了她的耳朵,“有些人真是不知所謂,前腳才和離後腳就大搖大擺的出門,臉皮可真厚。”
“喪門星!”
突兀聲音讓周圍好幾個姑娘都停了下來,小四娘明顯感覺到她大姐哆嗦了一下,當即沒好氣的看向對麵的姑娘,“這禦花園裡花香縈繞,忽然來了個滿嘴噴糞的人,當真晦氣。”
“掃把星!”
“程小四你說誰?”
看熱鬨的姑娘默契的往後退了一步準備看戲,她們就說嘛,程家鬨了那麼大的事,今日怎麼可能平平順順的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