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事，來時候多不情願？”
回府的路上，小牛將軍忍不住吐槽起了自己的弟弟，“瞧你那一臉沒出息的樣子的，我不拉你，你是不是就不準備走了？”
牧小將軍原本就是俊美那一掛的人，加上整日在軍中曬的黑溜溜的，臉上還有道疤，不笑的時候就已經有點嚴肅了，這一笑起來非但沒有如沐春風的感覺，反倒是一臉的傻氣，“我那不是瞧人家姑娘不怕我。”
“哥，你說人家不怕我，是因為沒看清楚還是...”
“哎，我不該黃昏的時候去的，上回黃昏的時候去給祖母請安，祖母讓我以後都早上去，說早上看著白一些，黃昏的時候看著更黑。”
見他傻不拉幾的，小牛將軍表示一言難儘，又想著距離他相看姑娘已經是半年多以前了，前腳見了人家姑娘，後腳姑娘就尋死覓活的，第二天還就病了，實在是誇張。
側首看去，除了傻點兒也不難看嘛，主要是平日也不傻。
“既然看上了就回去和母親說說，請母親替你去張羅，你沒事也彆往人家姑娘跟前湊，當然，你湊也湊不上。”
那位程二姑娘甚少出門。
“另外我可叮囑你，程家那位小四娘你可彆去招惹她，遇到了儘量巴結。”
李元皓在她手裡都隻有吃虧的份兒，這個遇上還能有好？
牧小將軍重重點頭，“我都記下了。”
未來的小姨子，那肯定是要巴結的嘛。
牛家今晚也算是喜氣洋洋，順義伯府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用過晚飯姐妹幾個就回了院子，程小四華化身成了好奇寶寶，拉著程二娘不放她走，“阿姐，一起睡。”
程二娘是拗不過她的，隻得跟著她進了屋，躺上床後程小四忍不住開了口，“阿姐，我都知道了，你是怎麼想的呀。”
程二娘手搖團扇替她扇風，“我沒怎麼想，都聽娘的。”
她原本是不準備再嫁人，可她若不嫁，外麵的人該要如何看待她的妹妹們，她不能因為她自己而且耽誤了妹妹。
“關鍵是娘也聽你的啊，畢竟這是你的終身大事。”
程小四撐著腦袋，“阿姐，以前的事外麵的人也都知道怎麼回事，咱們不能拿彆人犯的錯來懲罰自己，你現在多年輕啊，就沒想過以後有個靠得住的丈夫，兩個可愛的孩子？”
程二娘一時間沒說話，搖扇子的手也停了，程小四躺下歎了口氣，“火坑咱們去一次就行了，可不敢還想著去第二次，關乎自己的大事，一定要上心。”
“娘說好，那是從家世人品上來看的，要阿姐也覺得好才行。”
程二娘輕笑了一聲，“說起話來還一套一套的，哪裡去學的？”
“那這種事還不得無師自通？”
程小四笑道：“阿姐也不著急做決定，回頭找個機會再看看那位二牛，不是，牧小將軍，咱們多看幾次，多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