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在說著,當事人程小四正被程三娘拉著,不讓她出門,說她現在就算是在議親了,就沒有在議親的姑娘還在街上轉悠的。
“明日不就出門赴宴了嗎,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今日不許出門,我之前給你的賬冊都看完了嗎,快點拿出來,不許偷懶。“
“你定了親就要考慮以後的事,我原本以為你還要等兩年的,現在看來是等不住了,早點學會,後日教我們規矩的嬤嬤就到了,到時候哪有功夫啊,你不得抽時間給自己繡點什麼東西?”
程小四傻眼,看賬本她知道,學規矩也曉得,但繡花是什麼鬼,為什麼要她來做?
程三娘說了,“要新過門的媳婦都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女工,給公爹婆母做一雙鞋襪什麼的,再怎麼著也應該動兩針。”
程小四笑了,“三姐你看我像是能拿針線的人?“
“誰愛繡誰繡,反正我不繡。”
她見她阿姐繡過蝶,繡了半天還在那一小塊地方戳,眼睛都要瞎。
“那就看賬,現在就看。”
有程三娘壓著,程小四是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垂頭喪氣的坐下開始和賬本鬥爭。
此刻禦書房裡,放下折子的皇子開了口,“元家和程家在議親?”
近身內侍躬身道:“昨日元五公子和程四姑娘同遊半日,好些人都瞧見了,今日一早元夫人已經帶著厚禮登了順義伯府的大門,昨晚順義伯也對元五公子進行了盤問。”
皇帝笑了笑,“這兩家湊一塊兒倒也不錯。”
元家在巔峰時期能左右朝廷官員的選拔,經過這些年不遺餘力的打壓,也算到了內部要分崩離析的程度,也幸虧元家出了一個元裴,識時務,彎得下腰,這幾年當差也算是兢兢業業,沒有絲毫的行差踏錯,對於這種人,他不介意給機會,讓元家得到喘息。
順義伯府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正是最得用的時候,這家子做買賣是好手,運氣也不錯,但還是沒適應官場的彎彎繞繞,他少不得還要多盯著一些。
牛家自是不用多說,手握兵權不知道被多少人眼饞。
這三家都是他看中的人家,焉能讓兩位皇子沾手?
魏家和楚家胃口太大,居然想要一口氣吞下程家和牛家,也不怕撐死。
“宣順義伯和元裴來見。”
內侍趕忙去辦,剛出宮門的程大器和元裴就被叫了回來,皇帝樂嗬嗬的看著兩人,“你兩家在議親?”
元裴覺得機會來了,趕忙拱手作揖將事情都說了一遍,“皇上您知道的,微臣那兒子早前死活不成親,微臣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自己看上了福安縣主,微臣就是豁出去這張老臉也是要替他求的。”
皇帝笑出了聲,“元五那雙眼睛倒是毒,小四可是福星,是順義伯的寶貝。”
“不出點血焉能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