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皓唉聲歎氣,“我最近忽然發現,我可能不適合乾這個事,太子今日說的好幾句話我都不明白什麼意思,太子也真是的,曉得我是什麼性子,說話乾嘛那麼彎彎繞繞,我母親就不讚成,說我不是那塊料。”
元溯想說:你總算是有了覺悟。
京北雅集的熱鬨在繼續,甚至越發的熱鬨,熱鬨到朝中的官員看到程大器的時候笑的更燦爛了,走到哪裡都有人打招呼,誰見了都笑臉相迎,連帶著在雅集上狠狠出了風頭的程大款也受到了追捧,好在這人很穩,並沒有飄起來。
相對應的就是曉生營為此冷清了些,沒辦法,都去湊熱鬨了,上百位學子題字,為了勝出那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藝,發動親朋好友都是給自己幫忙蓋戳。
一文錢蓋一個,看起來是便宜,但想要拔得頭籌,真的那麼容易嗎?
為了滿足蓋戳人的大手筆,主辦方推出了花戳,一個花戳一兩,但很快又不滿足了,又推出了飛鳥戳,一個戳十兩
京城的有錢人像是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尤其是程大款宣布這些印戳賺的錢將會一文不留的捐獻給朝廷,救助有需要的百姓,修橋鋪路,花錢的人也就更大方了,說笑著權當是為有需要的百姓儘一份心裡。
在功德簿上給自己添一筆。
“十兩的飛鳥戳怕是不行了,王勤那裡準備好了嗎?”
說話的是程有謙,印戳價錢就是他派王勤暗中抬起來的,皇上親自用過的筆,不說親自用過,就是單說那支筆也是造價不菲,怎麼可能一二兩銀子就被人拿走?
當修路真的不要錢?
做好事也是需要實力的好嗎?
程小四說已經準備好了,“明日他會安排人去灑錢,而後表達不滿,到時候我們順勢推出百兩的祥雲戳。”
程有謙說學子裡有好些都是家境十分殷實,現在花的銀子對他們來說不痛不癢,“在雅集上從這麼多學子裡麵脫穎而出本來就是光耀門楣的事,再得一支筆,這樣的好處該值萬兩。”
“能到京城來念書的,有多少是家境貧寒的?”
這個時代念書是很奢侈的事,皇帝也沒有想要繼續開班學院,讓百姓都識字的想法,在他們的心裡,識字太多就知道的太多,知道太多就不好騙,不好管控。
所以文盲遍地走一點也不奇怪。
至於她有沒有這個想法,想不想要當這個現眼包,她隻能說想多了,學院是想開就能開的?
在這個處處都要保舉人的地方,除非是小型的私塾,大的學院,嗬嗬
程有一來了,雅集順利開業他就有了一種功成身退的想法,又把之前的想法提了出來,那就城北有幾處居民區實在是太破了,受不住狂風暴雨,他想要拿下來重修建。
程有謙是支持他的,彆看順義伯府現在風風火火搞的熱鬨,但他們在京城其實沒多少產業,鋪子都沒兩間,這年頭鋪子難尋,還鋪子更是難得。
“將人遷走,然後重新規劃修建,往後就是我們的地盤,雖然投入的本錢大,但從長遠來看,很有必要。”
鋪子不好買,那就自己建,他們有資金有人脈,不愁建起來了租不出去。
兩人一陣商議,可能是覺得程小四也起不到什麼作用,說著說著就說著走了,還等著發現的程小四隻能無語望天,又是被忽視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