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就一口。”
她端著碗就往老將軍嘴邊送，很熟練，顯然做過很多回了。
老將軍無奈，隻能仰頭一飲而儘，而後吐出了口氣，“趕緊把這碗拿走。”
牛晚晴不僅是將碗給拿走了，順帶還帶走了程小四，出了門程小四就問了，“你祖父身子不太好啊。”
牛晚晴歎了口氣，“以前也很好的，身強體壯威風的很，這不是年齡大了嘛，年輕時受過的傷都找上來了，幾次險象環生，冬天到了，日子很難，說骨頭裡都在癢，渾身和上了枷鎖一樣。”
“隻能調理，更多法子也沒有了。”
程小四跟著歎氣，“這就是英雄落幕吧。”
牛晚晴拉著她，“走，帶你去看你家的馬，都訓出來了，和以前很不一樣。”
“今兒我帶著你騎兩圈感受感受。”
日子很快就進入了臘月，城中已經隱隱有了年味，各家各戶也忙碌了起來，順義伯府也不例外，鏢局的更忙了，蕭合整日整日的不在府中，這個年由秦氏負責張羅，程二娘協助她。
到了臘月中這日，秦家來了人，老人是秦氏的娘家父兄，他們是收到秦氏的信後飛趕來的，“怎的，找到咱們秦家的其他人了？”
為了安全起見，秦氏的信裡隻說有秦家人的消息，並沒有將事情和盤托出，秦氏揮退了伺候的人將這事說了一遍，秦老爺最開始是生氣的，怎麼能亂認祖宗呢?
這是不孝！
倒是秦家大哥品出了味道，“我們隻要認京城的秦家當親戚就可以，讓他們將我們歸屬到一家人裡麵去，祭拜的還是各自的祖宗，內裡其實並不影響，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如此我們就能改換門楣，以後就算是高門。”
秦氏說就是這個意思，然後將自己因為身份太低在這京城裡遇到事添油加醋的說了，說她如何處處碰壁，人家是如何的小看她，連帶她的孩子都被人小瞧，隨後還抹了淚，“若是能換個身份不是挺好？”
秦老爺也懂了，相當於就是花錢買了個身份，要是程小四在這裡就說這叫借殼上市，搖身一變就不同了。
“程家大哥也同意？”
他們隻曉得現在程家發展的不錯，具體如何不太清楚。
“就是他提出來的，也是為了幾個孩子著想。”
秦老爺說要想一想，這畢竟是個大事，不過秦家大哥很激動，他還年輕，還有前程可以去博，機會擺在眼前，她想要珍惜。
“就怕是我們秦家養不起京城的秦家。”
他們不如程家富貴，隻能說過的可以。
秦氏又說了，“我那大伯哥的意思是程家可以幫忙，畢竟我們好了，整個程家也有好處。”
京城蕭家那些人脈他們暫時用不上，但程家可以。
如此秦家大哥就很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