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殿門給皇後請安，送上了新來的茶葉，“昨日下午送來的，自家茶山出的茶，我娘讓我帶來請娘娘也嘗一嘗。”
“有心了。”
皇後讓人收下了茶，一旁的方十三就那麼站著，一派端莊賢淑的模樣，還朝程小四福禮，“縣主安好？”
程小四沒有搭理她，隻是笑著問了皇後，“不知道娘娘喚我來有何吩咐?”
皇後將兩人的反應都看在了眼裡，笑著道：“本宮昨日忘記了問，你和元五郎可定下了婚期？”
“隻說是明年，具體的日子還沒定下來。”
這種問題跑來問她，肯定是方十三作妖。
皇後又道：“方才方姑娘說她的姐姐曾經和元五郎定親，元家又曾在方十二病故後提出延續這門親事，這些年元五郎又沒再娶，這兩日又聽外頭的人說元五郎對方十二情根深種，怕你心裡有誤會，平日又見不到你，想和你解釋清楚。”
這話她說的都憋屈，程小四能信？
可方家的一百萬兩銀子皇上還沒看到，方家又是皇上名義上的親戚，方十三一再懇求，她也想看看方十三到底想做什麼，便依了她。
程小四當然不相信，這話說的哪一句能站穩腳跟，多麼蹩腳的理由。
這純粹就是故意找茬給她添堵，為了添堵而添堵。
精心教養的方家女也不怎麼樣嘛。
“娘娘，這事是方姑娘多慮了。”
她轉頭看向了方十三，“若是五公子真的對那方十二念念不忘，怎麼說也應該娶了方十二的牌位進入元家，給她一個名分才是，讓她不至於逢年過節連個香火都沒有。”
“至於延續親事也是長輩們的決定，如若五公子真看上了方姑娘，依照五公子對我的態度和闊綽，不至於對方姑娘一文不出，至於外頭的傳言，傳言天天都有新花樣，當不得真。”
“若是真的，這幾日外頭傳的什麼八男爭一女，豈不是也是真的？”
那傳言再傳就要往香豔的方向去了。
多歹毒的話啊，皇後表示小看了程小四，也想看看方十三要如何應對。
周圍伺候的人更是豎起了耳朵，多久沒有聽到有人說話這麼不客氣了，縣主來之前這位方姑娘在娘娘跟前好一番惺惺作態，哪裡像是精心教養出來的姑娘。
也不知道教的哪方麵的本事？
方十三攥著帕子羞的耳根子通紅，“我隻是好意想要開解縣主，縣主何故要說這般傷人的話？”
程小四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她本來就不喜歡方十三，自從和元溯的關係有了進一步的發展後對方十三更是不喜，如今給她逮住了機會，還能放過？
“那我多謝方姑娘的好意，但我真的沒有將這些事放在心上，元溯對我的心思滿城皆知，我怎會想那些事？”
說著就歎了口氣，“既然方姑娘是好意，那我也好意勸說方姑娘一句，你的姐姐故去多年，就讓她安息吧，彆總將她的閨譽掛在嘴邊破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當年的她和元溯怎麼了，明明也隻是依長輩的意思定了親，麵都沒見過幾次而已。”
“動不動就說元溯為她不娶，這話多冒昧啊，元溯親口告訴你的嗎，你的好意不僅傷害你故去的姐姐，還汙蔑了元溯，滿京城誰不知道他是為了十裡花場的美人們才不娶的。”
強行把一個死人和人家元溯綁定，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