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鬨過後程家安靜了下來,程小四更是覺得自己的院子安靜的可怕,總是下意識的想去找她三姐說話,有時候話都說了出來才想起她三姐住到薑家去了,隻能垂頭喪氣一陣歎息。
好在窩在樹上的華寶依舊每天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好好的想去山上做什麼,冬天到了啊。”
還沒欣慰一會兒華寶說要出去一段日子,程小四擔心養尊處優的它已經失去了野外覓食的能力,天寒地凍的,餓死在外麵怎麼辦?
“我聽說你們這個品種脆的很啊,說掛就掛,沒什麼特彆的事還是在家好好待著吧。”
華寶道:‘它們是它們,我是我,我怎麼可能脆,我是真的有事要出門,今天晚上就走,小四不要擔心我,等我辦完了事就回來啦。’
程小四嘴角微抽,想問你一隻雞能辦什麼事?
“什麼時候才回來?”
‘我也不知道,你放心啦,我找得到家的,要是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嫁人,我會去元家找你的,我找得到的。’
這是去意已決啊,程小四幽幽歎氣,覺得這院子是越來越冷了,當日傍晚她就找到了程有三討要傻根兒,傻根兒那個小叛徒,自從跟著程有三出門乾活受到了稱讚後,那是每天都想著出門去自由的打洞,巴結程有三到都不回程小四的院子了。
程有三指著院子裡幾個新打出來的洞,“你看看它在哪裡洞裡,喊一聲吧。”
院子裡和打地鼠一般好多洞,圍牆邊上也是,程小四倒吸一口涼氣,“要死了,你是不是以為它不能毀了你的院子?”
程有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打個洞而已,能有.”
“轟~“
圍牆一角像是在嘲諷他一般,轟隆一聲垮了,濺起一團灰,傻根兒垮塌的圍牆下爬出來,小豆眼帶著迷茫之色,好像在說這圍牆怎麼這麼脆?
程小四嘴邊一抹冷笑,程有三一臉懵,迎上程小四的目光訕訕一笑,隨即又看向了始作俑者。
聽到動靜的人程有二從屋子裡出來,一出來就看到垮塌了一角的院子,深吸了一口氣,咬牙起床,“程有三,這院子不是你一個人的。”
要不是書院放假了,這破院子他是一天都住不下去!!!
程有三摸了摸鼻子,瞥了程有二一眼,嘴硬道:“大驚小怪,肯定是這圍牆年久失修,讓人來重新砌上不就行了嗎?”
“那個.”
看向無辜的傻根兒,“用籠子關起來能行不?”
他一個月俸還不夠吃頓飯的人,沒有資格縱容可以毀掉圍牆的耗子。
“怎麼不可以?”
程小四表示,應該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小叛徒了,傻根兒縮了脖子,麻溜的鑽了一個洞裡不出來了。
當天夜裡華寶就摸黑走了,原本程小四還說要送它到京郊,結果人家說熟門熟路的,沒那個必要,走的那叫一個不帶一點留戀,留下程小四好一陣唉聲歎氣。
接下來的日子更是覺得哪哪都不得勁兒,沒事就坐在家裡長籲短歎,三姐嫁了,過年的事也都安排妥當了,外麵迎來送往也用不上她,連賬目都被她大嫂給核對了一次,程有安放假了,小程清整日跟著他玩兒,連帶孩子的活都輪不到她了。
“忙的時候忙死,閒的時候覺得身上都要長毛了,眼皮都抬不起來,日子怎麼這麼難過?”
往常這麼哀歎一聲就有人來和她說話了,再不濟華寶還能接兩句話,現在.
“花花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