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瞬間迸射出寒光,恰好這時溫淺喂了狗回來,一眼就看到周時凜陰沉的麵孔,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徑直進了裡間,留給周時凜一個背影。
周時凜摸了摸鼻子。
大口嚼著雞蛋,嚼著嚼著突然伸直了脖子,艱難地喊出一個字:“水。”
喊的時候還很有心機地衝著臥室的方向,果然,不出三秒,溫淺就衝了出來,手裡還端著一杯水,有些著急道:“快喝口水順一順,多大的人了吃個雞蛋也能噎到……”
話剛說到一半就對上周時凜含笑的眼眸。
她頓時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氣得用力瞪周時凜,氣呼呼的樣子像個張牙舞爪的小奶貓一樣格外可愛,看得周時凜心頭發軟,大手忍不住箍住她的細腰。
“彆生氣了。”
溫淺抬起胳膊給了他一肘子。
“彆碰我。”
周時凜嘴角的笑容卻不斷擴大,不僅沒有收手,反而抱得更緊了,甚至微微使了些力氣將溫淺抱坐在自己膝頭,薄唇貼在她頸側親了親,道:“我錯了,以後不逗你了。”
一聽這話,溫淺頓時更氣了。
她掙開周時凜的手站起來:“你覺得我是因為你騙我噎住了才和你生氣,周時凜,你彆和我嬉皮笑臉,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打架!”
見媳婦氣得小臉蛋都紅了。
周時凜趕忙將人重新撈進懷裡,拍著她的後背安慰了幾句才道:“媳婦彆生氣了,我以後再也不打架了,周時安那小子沒安好心,我自然得給他點教訓,誰讓他……”
誰讓周時安覬覦自己的人。
聞言,溫淺伸手在周時凜臉上的傷處戳了戳,板著俏臉:“還給他點教訓,那你怎麼也掛了彩,看把你能耐的,多大的人了還來打架這一套,不知道疼的嗎?!”
周時凜嘶了一聲。
“疼。”
“活該。”
周時凜:“……”
活該就活該吧。
他媳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隨即又想到周時安的慘狀,忍不住眉眼飛揚地笑起來:“周時安那小子比我傷得重多了,臉上的傷都能去唱戲了。”
“你就氣我吧。”
溫淺神色嚴肅:“你是什麼身份,周時安又是什麼身份,就算他對我有不可告人的心思,咱們防著他,他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可你去找他打架,氣是出了,萬一周時安氣不過找到單位舉報你,輕則挨處分,重則留汙點,還有,若是你失手把人打壞了或者是打死了,你能落到什麼好?”
一番話說得周時凜不出聲了。
其實他不是衝動的人,否則也不會年紀輕輕坐上這個位置,隻是一想到自己一向視為冤家的周時安背地裡覬覦溫淺,心裡的怒火就節節攀升、無法壓製。
所以就很幼稚的跑去約架了。
溫淺說得對,若是失手打死周時安,自己這條命也得搭進去,到時候留下媳婦一個人,她肯定要傷心難過,說不定還會背上個紅顏禍水的罵名。
想到這,周時凜將溫淺攬得更緊。
“媳婦,我真的知道錯了。”
說了這麼多,溫淺的氣也消了大半,她抵住周時凜的額頭,嗓音輕緩:“凜哥,我想和你過一輩子,我想讓你好好的,大哥犧牲了,若是你因為我的原因再出點什麼意外,爺爺肯定會怨我,還有你父親那邊恐怕會更恨我,而且,你讓我下半輩子指望誰?”
周時凜一時心緒複雜。
這次打架是真的衝動了,也嚇到了溫淺,心裡暗暗後悔,好一通保證才將媳婦哄好,見她終於願意給自己一個笑容,心臟瞬間發飄,不受控製地吻了上去……